風水輪流轉,這一次換廖青花端起了派頭——
我又不想說話了,不然你再把那破布團子塞我嘴里吧。
文語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也沒按她說的重新把布團塞回去。
而是不再猶豫,瘋了一樣的出去找人。
一個屋一個屋的找,里里外外的找,就連流水席的每一桌的每一個座,連桌子底下她都找了。
找不見她弟弟。
頂著眾人異樣的視線,她飛也似的回了堂屋。
我弟弟呢被你整哪去了
剛才還不是完全相信廖老太的瘋話,現在文語詩感覺自已快要瘋了。
廖青花瞥了她一眼,哼哼兩聲。
故意吊著文語詩胃口。
文語詩渾身發抖:你再不說,那這輩子真不用說話了,我知道你有多恨我,有多恨我弟弟,你想報復我們,我不覺得稀奇。
但是有什么事兒,你沖著我來,別沖著我弟弟,他還是個孩子!
我今天就給你把話放這兒,我弟弟但凡出一點事兒,我不用你幸災樂禍,我親手送你去見紀大有!
廖青花眼里笑意褪去:你威脅我這個時候你還敢威脅我
我不是威脅你,我是了解你。
廖青花是什么人,文語詩現在可太了解了。
你這樣的人,現在占了上風,有了能拿捏我的籌碼,輕易就不可能放過我。
我就算求你,我給你磕頭,我扇自已嘴巴子讓你看夠笑話,你也不可能放了我弟弟。
她們姐弟和廖老太的仇怨太深。
廖老太好不容易有機會報復回來,也許這輩子就這一次報復機會了,怎么可能因為她的賠罪就把這么好的機會給放過去。
所以求饒沒用,賠罪也沒用。
文語詩赤紅著眼,把手放到廖青花的脖子上。
廖青花,我沒和你開玩笑,現在、立刻告訴我,我弟弟的下落。
不然我們大不了魚死網破,反正我弟出事了我也活不下去。
聽出文語詩語氣里的認真,感受著脖子上的手一點點收緊,呼吸變得艱難。
廖老太眼里的幸災樂禍終是徹底消散無蹤。
取而代之的,是驚懼。
她斷斷續續的說:在、在后山……
話落。
文語詩像陣風一樣刮了出去。
等她背影徹底消失,趙大娥這才從門外拐了進來。
看到老太太這慘樣兒,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娘,我就說文語詩不是好拿捏的,你還指望靠著這件事讓她捅自已一刀,她要是能按你的想法走,那她也不是文語詩了。
被兒媳戳破自已有多天真,廖老太為自已挽尊:你懂啥,我這也就是為了配合你們。
要是那小兔崽子真在我手里,我說句話就能讓那小兔崽子死,你看我有沒有底氣和她對著來
我讓她捅自已她都不敢說一個不字兒!
我這也就是怕壞了你們的事兒,才裝成受她威脅說了她弟弟在哪……
挽尊完畢,老太太話鋒一轉:不過你們這次真能把她給收拾了
不是我們。趙大娥糾正,是馬萍韻。
她至始至終都沒把馬萍韻當成過自已人。
馬萍韻是她和劉三鳳請回來幫溫慕善出氣的工具,作用只在于找文語詩的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