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腳大夫磕磕巴巴的說:不、不要忌諱就醫啊……
呵。一聲不帶任何情緒的笑從紀澤喉嚨里擠出來。
他已經不是氣極反笑了。
他現在聽明白赤腳大夫說的是啥后,直接是被荒唐笑了。
當初他要和文語詩談離婚,文語詩給他下藥。
他只以為那是助興的藥,被得手后心情煩躁,第二天直接就走了。
壓根也沒想過會是配種的藥。
呵。
配種的藥。
紀澤又是一聲笑,笑得赤腳大夫毛骨悚然的。
紀連長,你沒事吧
沒事,我好得很。
說完。
紀澤自已都有點兒哽住。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我哪方面都好得很。
聽他這么說,赤腳大夫算是看明白他的心結在哪了。
哎,紀連長啊,其實說實話,咱們都是大老爺們,有時候沒必要太在意一些名聲上的事。
我知道村里現在傳你的流不好聽,你可能不想面對,但你越不面對,越忌諱就醫,以后對你自已的傷害就越大。
流
紀澤還真不知道村里現在傳他什么流。
但他清楚自已要是直接問,肯定是問不出實話。
索性耐著性子套對方的話:那些流太難聽。
赤腳大夫點頭:是難聽,有些說的太過分!
啥建國后的第一個太監,啥你越沒啥越找啥,越不行越愛娶媳婦,還有說你對自已不抱希望所以領養養子……
感受到一陣冷意襲來,赤腳大夫搓了搓手:這天是越來越冷了。
是啊。紀澤聲音緊繃,你還沒說完呢。
其實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赤腳大夫擺擺手:就那些不著調的話你沒必要往心里去。
你領養孩子也不全是因為自已生不出來,在我看來那藥能在你身上起作用,說明你本身的底子還是在的,不是徹底不行。
今后未必不能有自已的親生孩子。
你別覺得我是在安慰你啊,我說真的呢,你現在年輕,你媳婦也年輕,年輕就還有希望。
我等著喝你孩子的滿月酒!
多少年我都等!
不要放棄希望啊!
……
文語詩在衛生所里醒過來的時候,就感覺有人在摸她的肚子。
那種感覺很不好,那只摸她肚子的手力道很重,讓她特別的不舒服。
她下意識伸手抓住肚子上的手,視線慢慢聚焦在病床邊的高大身影之上。
瞇起眼睛看了一會兒,才確認是紀澤回來了而不是她的幻覺。
……紀澤
嗯。
冷淡的回答,讓文語詩一瞬間就清醒過來,理智回籠。
她想起了她和紀澤現下的夫妻關系有多僵硬。
扯扯唇角,她率先打破僵局:怎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