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渺渺有多不可控,精神有多不正常她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如果她溫慕善想徹底弄死文語詩,直接唆使齊渺渺動手,齊渺渺做事情一定比羅英狠且利索。
可她沒選齊渺渺當這把直接朝文語詩開火的槍。
而是繞了一圈選了羅英。
與其說是想讓羅英當槍打死文語詩,不如說是想讓羅英站出來把文語詩的所作所為公之于眾。
不是讓文語詩身死,而是讓文語詩社死,這還不叫手下留情
她挑來挑去,已經挑了一把最鈍的刀了。
為什么讓懦弱者沖在最前,這就是答案。
溫慕善也無奈:人啊,有顧忌,下手就會下意識的留手。
說實話,要不是顧及著小文,這一次我絕對讓齊渺渺來當要你命的‘刀’。
可是她沒有。
她也很猶豫。
或者說。
她也覺得小文和文語詩綁定的情況很棘手且暫時找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
她也挺愁的。
有小文在,雖說她把對方當成塑料妹妹,可在對付文語詩的時候,對著這張臉,她總能看到小文看向她時那全然信任和感激的眼睛。
看著溫慕善復雜的眼神,聽完溫慕善的話,文語詩的表情肉眼可見的扭曲起來。
怪嚇人的。
一會兒一個表情。
一看就是小文在和文語詩爭奪身體控制權。
溫慕善沒有插手。
這本來就是屬于她們兩個靈魂的戰斗,她就是想插手也沒法插手。
打面前這具身體一下,都得傷著小文。
就像打耗子怕傷到玉瓶一樣。
還是那兩個字——棘手。
好在這一次小文搶身體搶得又快又強硬,當那雙記憶里滿是信任、感激、柔軟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
溫慕善一眼就看出了現在面對她的,是哪個靈魂。
小文。
善善姐。
未語淚先流,小文眼淚大顆大顆的落,哽咽著說不出話。
配上這具身體現在蒼白的臉色,憔悴的狀態,溫慕善都有些不忍心看。
她難得道了歉。
是善善姐對不住你了。
我不是沒有顧及你,是我沒想到羅英那樣懦弱的人,被逼急了竟然都能干出這樣的事。
我以為她被逼急,頂大天了是把那‘老姜’干過的壞事給捅出來,沒想到她敢直接捅人。
害你跟著一塊兒受傷,是我思慮不周。
不是你的錯。小文癟著嘴哭得像個孩子,是我不爭氣,我讓你絆住手腳了。
她不傻,她知道溫慕善為了她錯過了多好的報仇機會。
就因為她和上輩子回來的老姜綁死在一起,讓溫慕善想對老姜下手都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
生怕下手狠了再傷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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