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上輩子,溫慕善有些福至心靈。
我……我大概知道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她看文語詩的眼神變得憐憫。
文語詩,你這人還挺可悲的。
上輩子一直圍著紀澤轉,紀澤想要你就能要,不想要你你就沒資格在留在他身邊,對于你和紀澤的關系,主動權確實一直掌握在紀澤手里。
身份差距太大,又太過患得患失。
可不是腦子被封在了舊社會,生怕自已哪里做得不好,哪里不完美,對方不要自已了嘛。
這么一想。
真可悲。
被溫慕善的眼神刺傷了自尊,文語詩多少有些惱羞成怒:你懂什么
你上輩子沒留住紀澤,就是因為你……
因為我什么溫慕善問。
因為你……文語詩有些卡殼,重生回來這么長時間,看透了紀家人究竟是什么嘴臉。
她還真沒辦法閉著眼睛說瞎話,像之前無數次指責溫慕善那樣,再一次把曾經的那些嫌棄話給說出來。
她雖然恨溫慕善,但她不是沒有理智。
實話實說,現在回過頭再看,溫慕善上輩子做的其實沒有什么毛病。
上輩子她抨擊溫慕善不賢不孝,是個潑婦,這輩子自已卻活成了溫慕善的模樣。
她要是再拿這些話罵溫慕善……好像在罵她自已一樣。
看她說不出話了,溫慕善嗤笑出聲:你也知道我上輩子純遇人不淑本身挑不出毛病
真稀奇,連你都認可我了,我這口碑也是打出去了。
不過文語詩,你腦子有問題,我說真的,不行你去看看吧。
不說現在這個年代,就說咱們都是從后世回來的,你竟然還能說出‘留住男人’這樣的話。
她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思想太古老了。
我不和你掰扯這些了,你自已愿意‘留住’臭魚爛蝦那你自已絞盡腦汁的留吧。
我不一樣,我上輩子吃夠虧了,這輩子我就想為了自已活著。
我就做自已,愛我的人就會愛我本來的樣子,而不是裝出來的所謂完美。
說句不好聽的,你裝出了個完美樣兒,紀澤現在不照樣對你棄如敝履嘛,他都在部隊當著你爸媽的面揚要和你離婚了。
你就是給他臉了我告訴你。
真把男人當成天了,舊社會都沒了,思想都開放了也沒把你腦子給開放過來,還文化人,還書香門第呢,裹上小腦了。
不說了。
再說下去她都覺得自已要成文語詩閨蜜了。
我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你放心,我過得很好,我的丈夫了解我愛慕我,當然,你之前跑到我丈夫面前挑撥我們夫妻關系。
雖然我們夫妻關系沒被你挑撥到。
但是你既然都說我小心眼了,我怎么都得回敬回敬你。
溫慕善話落,見文語詩猛地瞪大眼睛。
她咧開嘴露出一口小白牙,笑得狡黠:逗你玩呢。
說完,在文語詩明顯有所放松后,她笑得更開心的說——
我早就計劃好要回敬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