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角,有冷汗滑落。
就在齊渺渺覺得棘手不知道該怎么圓謊的時候,身后,溫慕善站了出來。
就聽溫慕善嘆了口氣,把羅英的注意力截了過去。
溫慕善說:其實這件事我也很糾結。
稽查隊的同志找到了我,包括調查的時候因為涉及到我的家人,我也有權在一旁協助調查,所以這些調查結果我都清楚。
回到生產隊,我第一時間找的就是齊知青,當時我在氣頭上,我告訴齊知青這件事我已經告訴給大隊領導了。
具體要怎么處理,讓她自已看著辦。
但其實我沒有說,因為我和齊知青打過交道,這件事牽扯到她頭上,我腦子很亂。
后來晚上齊知青找到我,想幫你說好話,我那個時候還沒有消氣,準確來說,我是越想越氣。
我氣我的家人都被人算計成這樣了,事情這么嚴重,我竟然還會心軟,還會舉棋不定。
我當著齊知青的面把話說得不留余地,但其實……算是惱羞成怒吧,因為我不知道該拿你們怎么樣,我也分不清在害我哥哥的事情上你們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是無辜,還是主使亦或是同謀
你們是外來的知青,孤身一人可憐巴巴的來了這陌生地界,年紀這么小,人生才剛剛開始。
我和齊知青還有一些交情,我更相信她,想放過她,但是那樣的話對你就不公平。
她看著羅英,眼神復雜又悲憫。
我一直在舉棋不定,我以為你能感覺到。
因為在現有的證據下,我只要把關于我哥哥差點被害的事告訴給大隊領導,大隊肯定是會嚴肅處理的。
你作為證據直指的幕后主使,大隊不能多留你這樣的人在大隊里多生活一天。
可這么多天過去,大隊這邊都沒有反應,我以為你應該察覺到了我的猶豫。
我以為你會找我談一談,因為你都能聰明的求齊知青幫你向我遞好話,幫你講情。
可是你沒有。溫慕善有些無奈的看了眼羅英手里的刀和人質,我沒等來你的解釋,倒是等到了你綁架文語詩弟弟的消息。
不知道你在發什么瘋,我跟過來一看,沒想到還是因為我兩個哥哥被算計了的事。
她嘆了口氣:何至于此啊。
你要是真被冤枉了,真被人做局害了,為什么不主動找我說一說何必走到這一步,羅知青,我為你感到可惜。
……何至于此……羅英聽著溫慕善的話,眼淚控制不住的洶涌而出。
她說不上來自已現在是個什么感覺,只嘴里翻來覆去的復述溫慕善說的——
何至于此……
她也想問何至于此。
這一刻的羅英,哭著哭著,自已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是無奈的笑,也是自嘲到無力的笑。
她說:我要是早早察覺到你在給我機會就好了。
她要是能早早察覺到溫慕善其實是個心軟的人就好了。
可她……察覺不到啊!
她的性格讓她像只老鼠一樣只會縮在角落里不敢出頭跑到溫慕善面前。
她不敢啊!
她被現實,和溫慕善那一晚當著齊渺渺面的發怒給嚇破了膽,她自已嚇自已才把自已嚇到這步田地……
現在反應過來之后……怎么能不讓她自已覺得諷刺。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