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棟很燃,也不知道在燃什么。
溫國茂深深的看了他大哥一眼,預道:接下來,怕是該沖著我來了。
他大哥這個‘餌’可沒法循環下,這一家子又不傻,從他大哥這兒討不到好處,肯定就得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總歸看架勢,是輕易不可能放他們走的。
他在倉房還真認真找了半天的傘。
一無所獲。
別說傘了,連個能遮風擋雨的板兒都沒有。
就差明著說讓他去倉房,就是為了給他支走了。
這一家子可能也是小看他哥了,覺得只要他一走,她們肯定能達成目的,甭管什么目的,總歸是能達成的。
所以也沒必要把謊話說得更圓滿。
沒必要真給他在倉房里放把傘。
現在目的沒達成,說好的傘也是陳霞的謊,溫國茂還真挺好奇當這些人把目標換成他后。
能對他使什么后招兒。
……
我不知道傘沒在倉房,害你白跑了一趟。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一男一女單獨相處,只不過這一次,男方換成了溫國茂。
溫國棟聽了弟弟的話,都不用陳霞再找借口像支開他弟弟一樣支開他。
他自已就‘識相’的以上廁所為由避了出去。
果然。
他前腳避開,后腳陳霞就過來了。
溫國茂說沒在倉房里找到傘,陳霞給出的解釋就是忘了傘在哪。
挺不走心的。
不過陳霞話里的重點本也不在傘上邊,她的重點……在于關心白跑一趟的溫國茂。
我看你都淋濕了,濕衣服貼在身上容易著涼,你要是不嫌棄,這是我爸的衣服你先換上。
不用換,濕衣服穿著挺好,正好我熱。
一句‘我熱’,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霞本就做賊心虛,越琢磨溫國茂的回答,越覺得對方像是在拿話點她。
可這才過去多長時間,那個木頭一樣的男人會告狀告得這么快嗎
而且說到告狀,她才是最應該告狀的那一個吧。
她可是被那太監直接給推雨里去了!
心中思緒紛雜,憋氣鬧心,面上卻還要繃出個毫無異狀的溫柔樣兒來。
陳霞心里苦。
陳霞有苦說不出口。
她只能假裝聽不懂溫國茂在點她,從兜里掏出來一張手帕,小心翼翼的,睜著一雙干凈澄澈的眼睛,想幫溫國茂擦掉額頭上沾著的泥。
你這里臟了,自已看不到,我幫你擦擦。
她伸手,溫國茂戰術性后仰。
她上前一步,溫國茂直接一套連招后退三步。
有了剛才被拒絕的經驗,陳霞覺得自已的容忍度和臉皮厚度都增強了不少。
至少不會像剛才面對溫國棟時那樣,因為受挫,心態直接崩了。
在心里默默的告訴自已,這是她最后的選擇,今天能不能成事就看這一把了。
她眼里飛快閃過抹堅定。
像是沒注意到溫國茂的避嫌,她拿著手絹步步緊逼,甚至為了趕進度,直接當著溫國茂的面來了個左腳絆右腳。
就為了能直直栽進溫國茂的懷里,來個身體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