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感覺自已喉嚨里正有一股子酸水在往上涌。
都不是像剛才被打到想吐血水的腥甜味。
就是酸味。
他難得……感受到不甘。
說好的溫慕善只會做家務帶孩子給不了嚴凜一點幫助的呢
說好的溫慕善只會用嘴巴表示支持,其余的……除了撒潑、斤斤計較之外,什么都不會的呢
說好的……不,應該說他期盼了這么長時間的愛侶變怨侶,結果不僅沒變,反倒更相愛了
這是什么道理!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哪怕現在心知肚明自已虧欠溫慕善挺多,但捫心自問,他也不想看到溫慕善在離開他之后……越過越好。
如果溫慕善能越過越好,那他算什么
怎么跟他在一起就過不好
紀澤還是像曾經一樣,打心底里不想承認他和溫慕善的婚姻之所以失敗,問題出在他身上……
看他表情難看到猙獰,田大力湊到嚴凜身邊小聲說:他是不是受傷真傷到腦子了我看他現在咋這么不正常
嚴凜倒是能猜出紀澤現下為什么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他嗤笑:腦子不正常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他這是嫉妒我呢。
嫉妒
是啊,丟了西瓜撿芝麻,換誰誰不嫉妒把西瓜捧回家的人
把撓頭琢磨自已這話是什么意思的田大力丟在一邊,嚴凜踢了病床床腳一下。
別愣著了,你現在看了我三封信了,是不是得履行賭約了
紀澤被踢回神。
被打到發腫的眼睛就這么死死盯著嚴凜。
眼神復雜。
偏偏嚴凜沒那個耐心分析他眼神里的成分。
就像嚴凜自已說的,無外乎就是后知后覺意識到丟了西瓜撿芝麻。
除了后悔就是后悔唄。
他還分析個啥
有那時間不如攆著紀澤履行賭約,也算逼紀澤干件人事。
說好的三封信,現在你都看完了,里邊沒有一句是我媳婦慫恿我針對你的。
紀澤,這回你該承認是你小人之心了吧我媳婦連個眼風都沒給過你,你倒好,對我媳婦的猜忌就沒停過。
雖然每一次他都教訓了這畜生。
但他還是希望這畜生能有點臉的。
說這話的時候,嚴凜沒想扎紀澤的心。
但聽了這話,紀澤卻是被實實在在的扎了心。
三封信,沒有一句話提到他。
沒有一封信是關于他。
就好像要逼著他承認溫慕善徹底和他割了席。
像嚴凜說的,溫慕善現在連個眼風都不稀得給他。
他在溫慕善的心里……不,他好像不在溫慕善的心里了。
意識到這一點,紀澤心情更差。
嚴凜還在那兒說:按照我們的賭約,你必須向我妻子道歉,還有就是,閉上你這張臭嘴,別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妻子一句不好。
然后,向家屬院里的同志說明情況,我不想再聽到有關我和我妻子,還有你之間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猜測。
我不希望我的妻子,再因為你,名聲上有一點受損。
你自已做了什么,你的家人做了什么,你最好敢作敢當的把話都說明白,別再往我妻子身上潑臟水,默許別人編造那些有的沒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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