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都說文化人一肚子壞水,這太壞了,一邊拿話糊弄我,一邊拿我當借口讓老二救他們,我說咋還讓我摁手印呢,感情是怕老二不信……
見老太太實在氣得不輕,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怕對方氣出個好歹自已再被訛上,齊渺渺難得好心伸手幫她順了順氣。
等廖老太把氣順明白了,她才欲又止道:其實……文家現在……
她說話吭哧吭哧的,廖老太聽著都鬧心:好閨女,你要是有啥話就和嬸子直說,也不是外人,沒啥不能說的。
今天的事說到底還是多虧了你,不然我連怎么吃虧的心里都沒數。
拍了拍廖青花的手,齊渺渺小聲說:我其實沒啥想說的,我就是覺得以文家現在的情況……他們不應該有能力救嬌嬌。
不單是現在沒能力,文家遭難之前……他手也伸不到這么遠。
文家在他們當地是有點名氣,文化人嘛,三天兩頭的上報紙,最不缺的就是名氣。
但是名氣和權利……其實是兩碼事。
像文語詩她爸再是校長,也管不了咱這邊的政法隊。
那都不是一個體系的,我說體系你可能聽不大明白,我打個比方吧。
在旁邊西河生產隊里養豬的,他就管不了咱們生產大隊這邊的事,我這么說你能理解了吧它不是一碼事。
你要是說咱們這邊養豬養不明白了,找他,行,都能聽聽他的意見,看看這豬要咋養才能養好,養豬嘛,人家肯定是專業的。
但要是咱們生產大隊有什么決策,大隊干部們做了什么決定,找他幫忙說幾句話,影響一下大隊干部們的想法,你說誰能聽他的
齊渺渺這么一說,廖青花頓時豁然開朗!
對啊。
養豬的就算把豬養得再好,再受人尊敬,連縣里的國營廠領導都饞這一口豬肉,那也不代表養豬的就能管人家領導的事了啊。
又是狠狠一拍大腿,廖青花一張老臉上再也擠不出一個笑:所以文家根本就沒那個能耐
齊渺渺點頭。
想到文家人在她面前有多裝,擺出的派頭和大領導沒兩樣。
廖青花猶不甘心的又問了一遍:哪怕文家沒出事,或是他們現在的事被抹平了,文家重新立起來了,他們也沒能耐救我家嬌嬌
齊渺渺很肯定的搖了搖頭。
不是不知道。
而是文家的確沒有這個能耐。
她就差直接說文家人就是在耍你,在利用你想救女兒的心糊弄你,好打著你的名義逼紀澤救文家。
好讓他們文家躲過這一劫。
她不把這些話說出口。
可事情都攤開來說到這兒了。
廖青花還有什么可想不明白的
她這把老骨頭,就是讓人拿捏著當槍使了!
人家文化心眼多,拿她當狗耍呢!
偏偏她個沒見識的,還真被文家人給震住了,被耍了個團團轉。
對著人群,廖青花忍無可忍大喊一聲——
都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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