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淑蘭看向齊渺渺的眼神里同樣帶著屬于長輩的恨鐵不成鋼。
就因為一個男的,你能把事情鬧這么大,之前跑到我女兒面前說糊涂話。
說喜歡我女婿讓我女兒和我女婿離婚好給你騰位置。
無視周遭的吸氣聲,郭淑蘭抬高聲音:當時你找完我女兒,我女兒回家跟我一說,我和她父親其實就想找你談一談了。
這種事情,這種惦記別人丈夫的事情,但凡是個有底線的人都干不出來。
你年紀小,父母又不在身邊,我當時是很想替你長輩好好教育教育你的。
是我女兒一直攔著,她說就因為你父母不在身邊,年紀又小,一時想岔了也是有可能的。
讓我和她爸別嚇著你,讓我們給你機會,說你年輕,不定性,說不定過陣子就把念頭給打消了。
拍了拍女兒的手,郭淑蘭一副為女兒做主的架勢:結果你看看你現在在干什么!
造謠、無中生事、給我女兒乃至我全家潑臟水,安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就為了逼我女兒離婚……
她痛心疾首道:你個小姑娘年紀輕輕怎么不走正道就為了一個男人,你要捅破天去不成!
感受到周圍人的目光變了幾變,顯然是被郭淑蘭給帶跑偏了。
看著已然鎮定下來,好似一切盡在掌握的文家人,齊渺渺不慌反笑。
她慢悠悠的說:我聽說過,你們一家都是文化人,肚子里邊全是墨水,論嘴皮子,我說不過你們。
而且……她垂下眼眸,自苦道,就像你們說的,我父母不在這兒,你們人多勢眾的,我一張嘴說不過你們這么多張嘴。
對方既然說她孤身一人沒家教,那她就‘孤苦’給她們看。
一家子文化人圍起來欺負一個父母親人都不在身邊的小姑娘,她倒要看看文家這幾張文化人的臉掛不掛得住。
從兜里掏出來一封信,齊渺渺把信展開:我說不過你們,但是我有證據。
這是我家里給我寄過來的家信,信上說了你們家里發生的事,誰要是識字,可以親眼看一看。
跟著信一起來的,還有我家里幫忙找的報紙,文校長在當地是個名人,這家里一出事,看看,立馬就見報了。
齊渺渺用最柔弱可憐的語氣,說著最讓文家人如墜冰窟的話。
這就是我剛才為什么說我不怕對峙的原因,我有證據。
不是干靠嘴說的證據。
如果我今天只靠一張嘴說,那你們怎么說我造謠,我都認,可看看這報紙,嘴巴會造謠,報紙會嗎
她不是重生的,不知道在后世報紙上寫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但是在這個年代。
紙媒的權威性不必多說,報紙一亮相,繞文家人一周頓時被隔離出了一圈真空地帶。
齊渺渺的家信和報紙在人群里被傳閱,溫慕善和嚴大隊長帶人趕到的時候,文家的事已經被定性了。
看到報紙的那一刻,溫慕善算是明白過來她那天看見齊渺渺從縣里回來,對方為什么會興奮成那副大馬猴樣兒了。
感情是最硬的證據拿到手了,也難怪一夜都等不了,當天晚上立馬就能跑到文語詩面前威脅文語詩去。
看到他們一行人,人群漸起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