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到我面前,放狠話說以后肯定過的比我好,放完狠話還攔著我,說要問我問題。
溫慕善都懷疑自已老對頭的腦子讓紀家人給折磨傻了。
你問我就得答我們關系很好嗎還是你覺得我沒脾氣
文語詩倒不是覺得溫慕善沒脾氣,她只是覺得她和溫慕善到底感情不一樣。
甭管是善緣還是孽緣,這天底下除了紀澤,就只有溫慕善和她是同路人,都是重生回來的。
雖說她們是老對頭,經常互相挖坑、互相害,但是對上外人,文語詩覺得她們還是可以暫時放下干戈一致對外的。
溫慕善,之前的恩怨我們暫時先放一放,我現在不追究你上次當著紀澤面給我挖坑的事,你也別在意我剛才說話不好聽,我是真的有正事想問你。
也只能問你。
當然,這句話文語詩是在心里說的。
她不想在老對手面前暴露自已的無助。
怕溫慕善拒絕,她直接開門見山:你對齊渺渺這個人有多少了解
上來就問齊渺渺,溫慕善心下了然,肯定是齊渺渺按捺不住出手了。
她昨天才見過齊渺渺,齊渺渺興奮得像只發現了香蕉樹的大馬猴。
當時看著就挺沉不住氣的。
現在再看……果然沒沉住氣,估計是連夜找文語詩茬兒去了。
這才讓文語詩今個兒一大早過來堵她來。
能把文語詩逼到向她低頭從她這兒打聽情報,看樣子齊渺渺手里的殺手锏威力不小。
眨眼的功夫,溫慕善就琢磨透了這里邊的來龍去脈。
她故意吊著文語詩:齊渺渺是誰是知青院的齊知青嗎你怎么突然找我打聽上她了
溫慕善!這邊著急上火,那邊故意抻著,要不是心理年紀擺在這里,文語詩都想抓狂到跺腳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撇撇嘴,溫慕善陰陽怪氣的學了一遍文語詩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擱這兒跟我說繞口令呢,還——我知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就像是一杯冷水被潑到文語詩臉上,溫慕善陰陽怪氣的學話其實殺傷力不大,但看著這樣孩子氣,神態鮮活的溫慕善。
文語詩忽地就有些不舒服。
在對方面前,她突然就覺得自已暮氣沉沉的。
明明……明明她們都是從上輩子回來的。
明明死之前她們都是滿腹怨氣的老太太。
怎么溫慕善重生回來就能越活越年輕,無論是精神狀態還是心理狀態、氣色,都越來越像一個真正處于這個年紀的小姑娘。
而她……頂著這副年輕的殼子……卻只覺滄桑疲憊。
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文語詩像被燙到一樣有些狼狽的,收回了打量溫慕善的視線。
她閉了閉眼,心氣猶如被扎了個眼的氣球,想氣……都凝不起氣力,只能疲憊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