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溫慕善原本沒必要這么想著她的,從來都沒人這么設身處地的為她想過。
我親爹娘都沒像你似的給我鋪過路,沒像你一樣關心過我的處境好不好。
他們只會讓我給他們鋪路,讓他們過得好,他們只在意這個。
根本就不在意她好不好。
我曹曉蕊不是不知道好賴的人,自從咱倆認識,你一次次拉我出泥潭,我都記著呢。
這一次也是,我再怎么說也比我家那群人有腦子,換成他們,他們都能想到憑著你說的合作協議,能從金麗娟那兒要多少好處。
你完全可以提一個對你自已有利的交換條件,可是你沒有!
后邊的話曹曉蕊都像是喊出來的,她哭得像個孩子。
這么好的機會,你全想著我了,你讓我說啥好啊,你要是男人,讓我沒名沒分的跟你我都愿意跟。
她再哭,情緒再激動,也知道嚴營長正房之位不可動搖。
不然她可能小命不保。
溫慕善:……
這還讓她怎么勸
她扶額:行了,快收了你的神通吧,哭得嚇人都,咱們說正事。
曹曉蕊哭到打嗝:我、我怎么……嗝……報答你呀!
曾幾何時,她是村里公認的老姑娘,想著這輩子也就那樣了,當個女混子前腳訛錢家,后腳讓家里吸血。
一輩子就那樣了。
爛命一條。
是溫慕善找到她,告訴她她可以過得很好,她值得過更好的人生。
她信了,然后她果然過上了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更好的人生。
現在她每一次回娘家,在村里都能抬頭挺胸的。
以往所有的嘲笑現在全都變成了羨慕,是溫慕善從泥潭里拉起了她的尊嚴。
然后現在。
溫慕善又像曾說的一樣,說她可以過得很好,甚至幫她過得更好。
她……她何德何能遇上對她這么掏心掏肺的朋友
比親人更像親人。
善善,你哪天要是和誰結仇讓我去殺了那個人我都不帶說一個不字的。
腦門被拍了一下,溫慕善好氣又好笑:說這些沒用的,你好好過日子就行了。
她要是和人結仇,哪用得著真刀真槍的干。
腦子是用來干什么的
能動腦,何必要選擇付出代價的去臟了手
歸正傳。
溫慕善說:金麗娟很快會找你詳談,她既然沒辦法換掉你這個兒媳,就必須要試著接受你。
現在錢家情況混亂,她想了解親兒子這么些年在錢家的具體經歷,又想和你拉近關系,摸一摸你是什么樣的性格,就一定會選擇先約你見面。
曹曉蕊不是蠢人,立馬就知道這是個機會。
什么機會
當然是善善剛才說的,能‘刪減’掉一個婆婆的好機會。
善善可不會說沒用的事,她能在提出要幫她‘刪減’掉一個婆婆后,話鋒一轉,說金麗娟很快就會約她見面。
那就表示,‘刪減’婆婆的機會,一定就在她和金麗娟見面的這件事里。
沒用的事,善善可不會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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