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恨意……溫慕善不用懷疑就能確定,恨意肯定還是對著她的。
以齊渺渺的性格,估計到死都在恨她不讓位,堵了她齊渺渺的青云梯。
估摸一下齊渺渺的心理,應該就是——
我本可以當上首長夫人,如果當初把溫慕善一刀捅死的話。
溫慕善在心里惡趣味的想,齊渺渺上輩子估計不止一次后悔過曾經在即將捅死她的時候,收了刀。
人嘛,總會美化自已沒走的那一條路,其實如果齊渺渺當時真上位了,指不定又會被逼成另一個她,另一個糟糠妻、瘋婆子。
面前甩著兩根麻花辮,面龐還帶著稚氣的姑娘越跑越近。
溫慕善把思緒從回憶中抽離,眼神清明,哪怕明知道這輩子齊渺渺沒道理捅她。
她也謹慎的,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和對方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沒辦法,上輩子的記憶太過深刻,溫慕善惜命得很,她覺得自已還是有必要防這腦子有問題的姑娘一手的。
齊渺渺:……你躲我干什么
溫慕善給出了一個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理由:我內向。
因為內向,所以不擅長和人打交道,所以不愿意和人近距離接觸。
齊渺渺撇撇嘴,在心里說了一句:事兒還挺多。
她也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要是沒看見溫慕善,她還想不起來要找溫慕善。
現在正好遇見了,她突然就想打聽打聽溫慕善是怎么想的。
就仿佛倆人本來就很熟一樣,齊渺渺一點兒不拿自已當外人的和溫慕善蛐蛐起來——
你聽說沒
溫慕善一腦袋問號:我聽說什么
你前夫家的事啊,現在老虎溝不是傳遍了嗎
說文語詩娘家人來了,不僅沒因為女兒被毀容的事兒和紀家人干起來,反倒和紀家人相處得挺好。
不是他們單方面的示好。
齊渺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是紀家人也對他們很好,一點兒不拿他們當外人。
尤其是你前婆婆廖老太,據說對待這親家都要掏心掏肺了,逢人就說這門親有多好……
溫慕善仍舊一頭霧水:齊知青,你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見她的確是不明白,不是裝傻,齊渺渺臉上的單純表情差點沒繃住。
她擅長的一直都是裝單純,然后用最天真的嘴臉行挑撥之事,以達成自已的目的。
再加上她長得可愛無害,從小到大,可以說是一招鮮吃遍天,無往不利。
怎么這么好使的招兒到了紀澤和溫慕善面前就不好使了呢!
上一次是在紀澤那兒折了戟,她想裝作有口無心挑撥紀澤和文語詩關系。
被紀澤狠狠撅了回來。
這一次到了溫慕善面前,竟然也跟無用功似的。
這讓她上哪兒說理去
長這么大就遇著這么兩個不吃她這套的,這對兒曾經的夫妻有毒吧!
齊渺渺連神情都有一瞬間的扭曲。
她心里邊急,索性也不裝了:你聽到我說這個消息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溫慕善:我應該有什么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