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連說了兩遍:豈有此理,成何體統!
見那老太太還想動手打自已女兒,他沉聲威脅道:你再敢動我女兒一下試試,信不信我立馬找人讓你蹲監獄!
此話一出,直接震懾住了不少人,連不遠處看熱鬧的人都下意識停了議論。
唯獨廖青花不怵這威脅。
她這一次是真豁出去了,還真不怕蹲監獄!
她不怕。
劉三鳳怕。
在劉三鳳看來,文語詩她爹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樣兒,往那兒一站就是領導派頭。
這樣的人,在沒摸清楚底之前,她哪敢招惹。
她平頭小老百姓一個,唯一的人脈也就是紀澤那么個連長。
真要是惹上啥領導,別說讓她婆婆給她頂罪了,她不和她婆婆一塊兒抱團讓人追責就不錯了。
見自已婆婆虎了吧唧的還想上,劉三鳳眼疾手快把人給抱住了。
廖青花掙扎:老三媳婦你干啥你哪伙兒的
娘,行了,人家爹娘都來了,咱不能當著人家娘家人的面打人啊,好說不好聽的。
你撒開我,老娘都和你說了,打出事老娘一命償一命,用不著你擔著,你還怕啥個慫玩意!
劉三鳳被罵得縮了縮脖子,沒招兒啊,她是真慫啊。
老太太這么大歲數的人了,遇上事了能不管不顧,大不了就嘎嘣了。
她不行啊。
她多年輕,她可不能跟著老太太的步伐把自已給搭進去。
于是。
就這么一個要打,一個不讓打,婆媳倆一邊對抗一邊回了老太太所在的屋子。
這退場……都把文家人給看愣了……
文語詩和紀澤的婚房里。
文家人放下行李,仔細打量了一圈,面上俱是一難盡。
文永川坐在主位,狠狠拍了下桌子:這就是你非得嫁進來的人家你自已看看,這像什么話!
剛才老的那個是你婆婆是不是那個年輕的是誰
文語詩低著頭:是紀澤弟妹。
好啊。文永川氣得坐都坐不住了,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走,我們這要是不來都不知道你現在這么有出息。
擱婆家過苦日子不說,還要讓婆婆聯合你妯娌一塊兒打你。
郭淑蘭在旁邊哭,文永川被吵得心煩:哭哭哭,這時候哭有什么用!
郭淑蘭抹著眼淚:我也知道沒用,我就是……心疼咱閨女。
你說咱閨女哪過過這種苦日子,這是什么破地方啊,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都嫌臟了腳。
過苦日子也就算了,還要遭婆家人打,這算怎么回事啊嗚嗚……
文語詩被她哭得鼻子發酸,哪怕是蒼老的靈魂,在自已母親面前也不過就是個孩子。
她久違地撲進母親懷里哭了個昏天黑地,仿佛要把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一股腦全都哭出來一樣。
她娘家人來了,她的主心骨就有了。
她再也不用獨自一個人和紀家這群妖魔鬼怪打擂臺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讓媽好好看看,這怎么瘦成這樣,臉色怎么這么不好。
文語詩仰著臉,抽抽噎噎的問:你、你們怎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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