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同志,我不是訛你,我是紀艷嬌的父親,我想和你談談關于嬌嬌和玉澤之間的事。
招待所畢竟是公家地方,徐秀和她丈夫楚良平不可能一直霸著大門口不讓人往里進。
但是對于紀家人,他們又實在不想多打交道。
每見紀澤一次,徐秀都能想起來自已弟弟是怎么被這一家人給坑死的,她就要痛苦一次。
現在之所以還留在這個傷心地,一是還不知道回去之后要怎么對父母說弟弟不在了的事實。
二則是……她要親眼看著紀艷嬌死。
見不到紀艷嬌給她弟弟償命,她沒法說服自已先動身回家,再打探這邊的后續情況。
她怕她一走,再出什么變故。
紀家人可不老實,就比如背地里一直活動關系試圖讓紀艷嬌被輕判的紀澤。
徐秀知道,紀澤背地里的小動作一點都不少,不然紀艷嬌殺她弟弟的事不會到現在還沒個判決結果。
所以她必須在這兒‘鎮’著,‘鎮’到紀艷嬌被判死刑再無轉圜余地的最后一秒。
這段時間不會有多好熬,徐秀心里清楚。
她甚至做好了應對紀澤報復的準備。
只是……她沒有想到紀家人能無恥成這樣,敢這么興師動眾的找上她,還惹來這么多人看笑話……當她徐秀沒有脾氣!
打開招待所大門,楚良平扶著氣到渾身發抖的妻子,看了紀澤一眼:咱們別在公共場所鬧,想說話去那邊僻靜地方。
說完,也不管紀家人同不同意,他們夫妻先一步抬腳走了過去。
紀老大和紀老三手忙腳亂地抬起他們爹跟了上去。
避開路人探究的視線,楚良平掏出根煙,火柴劃火的聲音和嗤笑無異。
他指了指門板上躺著的紀老頭,似笑非笑的和紀澤說:紀連長,你這事干的不地道吧
你找我妻子求情談不攏,就把自已重病的老爹給搬出來了,這么孝
咳咳……不是,是我讓他帶我來的,他拗不過我。
紀老頭睜著一雙帶淚的老眼,可憐巴巴的看向徐秀:閨女,我是真的想見你們一面。
之前身體一直不好,家里人也就一直沒同意,但現在……我估摸我也沒幾天好活了,他們再不同意,我也得來。
楚良平:老爺子,有什么話你和我說,你這非要過來見我媳婦兒是幾個意思啊
刺激人是吧非得到我媳婦跟前找晦氣是吧
他們從始至終都沒登過紀家的門,在楚良平看來,他們是什么態度,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就是不想和紀家人有過多的牽扯。
紀澤一趟趟的過來騷擾他們也就算了,眼看沒用,這又把瀕死的老爹給抬出來了。
楚良平都氣笑了:明的不行,想玩臟的想訛人
不是,我今天過來就是以嬌嬌長輩的身份,向你們道歉的。
紀老頭虛弱的說。
我一直都覺得我們家欠你們一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