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會勸溫慕善或是文語詩,說他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沒壞心眼。
每一次的安撫話術都是這樣。
紀澤一直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有時甚至還會覺得是溫慕善和文語詩做嫂子的心眼小,不會包容小姑子。
直到現在,他自已親身面對了紀艷嬌的‘不懂事’。
倒是終于能理解為什么每一次在他和稀泥的時候,不管是溫慕善還是文語詩,都會用一種‘你不懂’的眼神看他了。
果然,針不扎在自已身上,自已是感覺不到疼的。
他從前不覺得兩任妻子在他妹妹這里能受多大的委屈,他覺得他妹妹不過是個有點任性的小姑娘。
沒必要和她較真,和她一般見識。
可現在……
紀澤不得不承認……當紀艷嬌不講理的對象換成他自已后。
當他不再是一個旁觀者,而是變成了紀艷嬌的針對對象……他是真的再也說不出曾經那些輕飄飄的體諒話了。
紀艷嬌是真氣人啊!
無論是說出來的話,還是態度,亦或是這理直氣壯討債一樣的神情,都氣得讓人恨不得把她掐死。
說啊。紀澤上一秒還在眼神冷沉的質問,下一秒直接就憋不住氣拍了桌子!
我讓你說要不然怎么樣,說啊!你想威脅我什么
老子今天就不管你了,就把話放這兒了,你能怎么樣,你想怎么樣!
他說著氣話,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一直到他走,都沒聽到紀艷嬌說出一句有殺傷力的威脅。
紀艷嬌就只是一直在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直到他身影徹底消失……
經此一事,兄妹倆算是對對方都添了誤解。
一個覺得自已妹妹就是個被慣壞了的紙老虎,翻不出什么大浪,這一次鬧這么大也是因為害怕,冷處理幾天就老實了。
另一個,則覺得自已哥哥是徹底不準備救自已了,娶了媳婦就不認親妹妹了,自已如果不像溫慕善說的想辦法自救,怕是真要被判死刑。
誤會,也自此,再無轉圜的余地。
這個時候的紀澤還不知道被他輕看的親妹妹在不久的將來能帶給他多大的重創。
他做夢都夢不到紀艷嬌有多‘能耐’。
他也沒工夫去想還沒發生的事。
出了拘留所,還有不少爛攤子等著他收拾呢。
就比如……在他看來都能耐上天了的文語詩。
趁他不在,年輕版的靈魂搶奪了身體控制權后做出的事……那都不是正常人能干出來的!
他都懷疑是不是和紀艷嬌一樣,都被拘魔怔了。
可再‘魔怔’他也得管。
正發愁這邊老娘住院離不開人,那邊要怎么回去處理文語詩‘火上房’的事的時候……
從昏迷中醒來的廖青花——
出院!趕緊給老娘辦出院,老娘要回家!
她就是死,也得回去看看她好好的一個家被文語詩禍害成了什么樣!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