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是要燒炕,這是要給他們火葬。
趙大娥再也控制不住,尖叫一聲,揮著自已的王八拳朝文語詩沖了過去!
年輕版的靈魂到底和身體契合,文語詩躲閃得特別靈活。
她邊躲邊笑,纏著滿腦袋的紗布,笑出一串杠鈴聲,場面怎么瞅怎么詭異。
大嫂你快別和我鬧著玩了,我還得去看看三鳳那邊呢,我昨晚上做夢,夢見三鳳窗戶后邊掛了好幾只收拾好的雞。
剛才我燒炕的時候有煙,煙還挺大,我合計這不能浪費呀,特意拿大蒲扇把煙都引三鳳屋里去了。
現在熏了這么長時間,雞肯定熏好了,我得去瞧瞧,不然再熏干巴了。
趙大娥:……
聽了文語詩的話,趙大娥停在原地消化了好幾秒才‘消化’完她話里的歹毒。
然后……
一聲驚叫拔地而起!
趙大娥:三鳳啊!三鳳你沒事吧!
話落,只聽呼啦一聲,糊窗戶的塑料布被人從里撞壞。
緊接著兩道身影狼狽滾出窗戶,重重摔落到院子里……
(68年玻璃窗戶在鄉下沒有普及,這里紀家是用塑料布遮窗)
見此情形,趙大娥和紀老大都顧不上生氣了,趕忙跑過去查看情況。
見劉三鳳躺在那兒一動不動,趙大娥急的直哭:三鳳你沒事吧你說你這是干啥呀,翻窗戶干啥啊,看這手腕擦的,都破皮了。
劉三鳳被她攬在懷里,張嘴先是吐出一口灰煙,然后精神恍惚的問:大嫂,是不是著火了
是著火了……但是……
但是啥燒的嚴重啊
但是……是文語詩點的火,她說要燒炕……
趙大娥一句話好懸沒給劉三鳳夫妻倆‘震’厥過去。
兩人對視一眼,在確定趙大娥沒有開玩笑后……老紀家熏雞是沒有的,尖叫雞倒是又多了倆。
劉三鳳氣得嗷嗷的:燒炕燒她xx的炕!她人呢老娘跟她拼了!
這呢!都不用趙大娥幫著指,年輕版文語詩自已就從劉三鳳夫妻剛才翻出來的地方探出了頭。
她蹲在窗戶后邊,有些可惜的說:沒找見熏雞,我白夢的那么真了,讓夢給耍了。
嘆了口氣,她伸手劃了根火柴,自自語:算了,沒熏雞就沒熏雞吧,大家都是妯娌,我也不能厚此薄彼。
剛才幫大嫂燒完炕了,現在正好在三鳳屋,我這順手幫三鳳也燒個炕吧,省得回頭再挑我理說我一碗水端不平。
趙大娥:住手!
紀老大頭一次反應這么快,為了攔住文語詩,他都感覺自已要跑出殘影了。
那邊紀老三同樣反應過來,也顧不上歇氣兒了,趕忙手腳并用的往院門外跑。
劉三鳳瞳孔一縮:跑反了!老三,往回跑,她要燒咱屋!
沒跑反。紀老三的身影越跑越遠,他頭也不回的說,我去縣里找我二哥!
再不找紀澤不行了,昨晚上文語詩還只是膈應人,今早上干脆要害人了。
就這么一天一夜的工夫,家里從老到少全被文語詩給禍害個遍。
他二哥要是再不回來管管,說不定他們這些人都得走頭七了。
今天敢點火,明天就敢下藥,紀老三邊跑邊咧嘴嚎,就跟身后有狗攆,家里有吃人的惡鬼似的,驚恐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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