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請不下來假,大不了我的假勻你,咱問問能不能勻。
田大力是真不會說話,也是真心在為紀澤著想。
可惜紀澤上輩子被‘好話’圍繞習慣了,看不起他的真心,只聽到了他說出口的,不順耳的話。
大力,我只說一次,我妻子不是見異思遷的人,她絕不會做信上寫的事,這里邊一定有誤會。
所以他壓根就不用著急忙慌的回去‘捉奸’,沒必要,等事情平息之后文語詩自會寫信過來把事情解釋清楚。
他是在回答田大力,卻不想引得原本已經走了的嚴凜殺了個回馬槍。
飯盒被咣的一聲放回到桌上。
紀澤有些不耐煩:嚴營長是落了東西
嗯。嚴凜用鼻音回答的干脆。
他的確忘東西了。
忘了打狗東西了。
一個勾拳狠狠朝紀澤臉上砸了過去,在紀澤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嚴凜已經打得他眼冒金星,鼻血橫流了。
田大力猛地起身:嚴營長,你這樣莫名其妙突然就動手打人,有點兒過分了吧
掰了掰手指關節,嚴凜對田大力的控訴沒有絲毫反應,他只是看著紀澤,眼神厭惡:紀連長這么信任新娶的媳婦
涂衛國怕沒法收場,趕緊上前攔著嚴凜:老嚴,你這是干啥
沒干啥,你不用攔我,我就是感嘆一下咱紀連長和新媳婦感情深厚,要知道同樣的事發生在他前妻身上,紀連長可沒這么情深義重。
他看著紀澤染上兇意的黑眸,面上的譏諷更加明顯。
這一拳是替善善打的,紀澤,你記著,你和善善不是離了婚就兩不相欠了,你這輩子都對不起善善。
不是他沒事找事非得動手。
是他替他媳婦委屈!
同樣的事,善善當初被人造謠的時候,你是什么反應用我再給你一拳頭幫你想想嗎
紀澤剛才在被打的一瞬間,其實想過嚴凜為什么會突然動手。
或許是因為看他不順眼,也或許是覺得被他挑釁了。
可他再怎么想也沒想到嚴凜打他……是在為溫慕善出氣。
順著對方的話,想到自已當初聽說溫慕善搞破鞋時的反應……
紀澤眼里的兇意慢慢褪去……視線變得有些躲閃。
嚴凜冷笑:想起來了你也是個人了
善善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她是什么人品你不了解
同樣的事擺在你面前,對現在這個剛認識沒兩年的女的,你能信任到這個地步,連親嫂子出面證明她有問題,你都能問都不問就敢篤定里邊有誤會。
身為丈夫,你好有擔當啊紀連長。
可當初同樣身為別人丈夫,你是怎么做得出來站在外人那一邊,和那些人一起不分青紅皂白的冤枉發妻的呢!
被質問到頭上,紀澤喉嚨有些發緊。
嚴凜卻不容他有絲毫逃避,一句接著一句,步步緊逼!
想到自已曾經對于溫慕善的誤解和羞辱……紀澤突然就發現,他沒法替自已辯解一句。
就像嚴凜說的,在同樣一件事情的處理上,他對得起文語詩……但他虧欠溫慕善太多……
可溫慕善上輩子……怎么從來就不拿這樣的虧欠說事兒呢害他上一世到死都以為他對溫慕善這個原配問心無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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