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高效”二字，法蕾爾心里不禁一陣咯噔。

以白墨的過往的表現，“高效”，未必是什么好詞。

不考慮空間移動的話，兩點之間，線段最短，以白墨的“高效”邏輯，多半就是直接打穿跟終點之間的所有障礙，“速通”迷宮。

……

“一百一十八。”

白墨閉著眼睛，突然說出了一個數字。

“？”

法蕾爾再一次迷惑起來。

一百一十八這個數字，到底意味著什么？

白墨說罷，便摘下了右手尾指的戒指。

虛空傳來一股極為微弱的震顫。

“沒有。”

閉上眼睛五分鐘后，他突然說道。

這般表現，看得法蕾爾是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一百一十七。”

白墨接著說道。

“這是在倒數？”

“……”

又是五分鐘。

“沒有。”

“一百一十六。”

“……他該不會是想……”法蕾爾已經猜到了些什么，但這操作，似乎有點超出她想象范圍了。

五分鐘后。

“沒有。”

同樣的操作一直持續著。

世界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法蕾爾再一次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想來。

她原本以為，白墨是找東西找到失去了耐心，準備掀桌子，憋大招將整個碧藍星打碎再找。

……

“九十八。”

一個多小時后，白墨以每五分鐘念一個數字的速度，從一百一十八來到了九十八。

法蕾爾隱約感覺到，這世界開始發生了一些可以被自己察覺的變化。

……

“九十六。”

東煌航天管理中心。

“奇怪，怎么航天器的電池集體壞掉了？”幾個值班的年輕研究員，正一頭霧水地看著數據監控界面。

就在剛剛，他們突然發現，所有航天器上攜帶的電池，顯示的電量都在飛速下降，他們選用的鋦同位素熱溫差電池，按理說穩定性是極高的，絕對足以應付太空環境。

“同時出問題不太可能是意外，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游戲系統幕后黑手在干擾？”其中一個領頭的研究員眉頭深皺地念叨道。

大家都離得很近，他的碎碎念自然是被聽到了。

過往說遇事不決，量子力學。

自從游戲系統出現以后，很多人就喜歡將解釋不了的鍋，都甩給系統幕后的外星人。

“誰的鍋我不知道，但這次的損失大了。”

航天管理中心有幾十個裝備了這種電池的航天器，現在全部失效，就意味著這些航天器全部都會報廢……

“光成本都要三百多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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