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沒說話。
“好吧又聾又啞的。”
小女孩小聲嘀咕了句,扭頭走回他身邊,從兜里掏出另一個棒棒糖塞進他手里:“吃吧。”
然后,她轉身再度離開
小女孩一只手抱著一個破舊的布娃娃緩緩走遠,白澤低頭,頓了頓,剝開手里的棒棒糖放進嘴里,隨即微怔。
他不需要食物,也從未嘗試過,口中融化開的水蜜桃味道讓他很是新奇,他抬眼看著那個走遠的小姑娘,緩緩蹙眉。
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原本既定的命運軌跡斷點在她的二十歲。
看了眼手中的棒棒糖,他想,等到那時候,他可以再來一次。
于是,十幾年后,他再度降臨到這個小世界,而這時,那個給他棒棒糖的小姑娘已經變得亭亭玉立。
白澤沒有顯出身形,只是在一旁看著,看著她白天明媚張揚想方設法和她的繼母爭搶屬于自己的東西,像是兇惡的小獸。
他忽然就想起第一次遇見時她紅著眼圈咬碎棒棒糖的情形。
然而,她白天總是笑著的,到了夜晚卻總是在睡夢中啜泣,白澤聽到,她在叫“媽媽”。
她時常會在半夜驚醒,然后在陽臺上一坐到天明,有時候會走到圍欄邊一動不動看著樓下。
五層樓的高度,白澤總覺得她好像想要嘗試飛翔
然后他就看到她開始帶不同的男孩回家,在把她的父親氣得面色鐵青時露出無比快意的神情,可回到自己房間,整個人又像是瞬間被抽干了力氣。
她總是一個人靜靜坐在陽臺上,那些被她帶回家的男孩經常會嘗試著靠近,卻會被她惡劣又無情的驅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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