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老金突然之間,也沒使多大勁兒,“哐當”一推門,往前走了兩步,直接就奔著戰星去了,“砰”一下子,那五連子就朝著戰星打過去了,正打在戰星肩膀那塊兒,連著肩膀、后背、胳膊,“啪嚓”一聲,這一下子可挺狠,那五連子戰星都拿不住了,“哐當”就掉到地下去了。
一般人挨這么一下子,不得直接給糊倒了,可戰星那也是個猛人,雖說五連子掉地下了,人倒是沒倒,就是打了個趔趄。
隨后,他也來不及撿那掉地下的五連子了,這小子反應也挺快,一轉身,撒丫子就往門口跑去。
戰星這一跑,哈僧那也是個厲害角色,一看戰星跑了,五連子掉地下了,他麻溜兒地撿起來,“噗通”一下,拿著戰星那五連子,朝著戰星后屁股就一下子,“呼通”一聲,這一下子給戰星打得直接來了個狗啃屎,“撲通”就趴那地上了。
這時候戰星旁邊有個兄弟,拿著五連子要動手,欒偉早就瞄好了,“砰”一下就朝著那小子干過去了,一下子就把那小子給干到靠墻上了,“啪嚓”一聲,那動靜可不小。
可這小子手里的五連子倒是沒掉地下,他還想著抬起來干一下子呢,結果欒偉又“砰”一下子,連著又給對面干了兩下,這幾下打完之后,那哥們直接就躺那兒了,五連子也“哐當”一聲扔地下了。
這倆帶頭的剛被干躺下,哈僧、老金、欒偉那是拿著五連子,“砰砰砰砰”“哐咚”地就開始一頓招呼。
咱可得說句實在話,打仗這玩意兒,那靠的就是一股猛勁兒,再一個,帶頭的那可老重要了,知道不?帶頭的要是躺下了,后邊這幫兄弟那立馬就方寸大亂了,沒了主心骨。
哈僧這一瞅,喊道:“拿家伙事兒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
再看那戰星被干趴下之后,也徹底懵圈了,心里也沒底兒啦,不知道屋里頭還有多少人,就喊著:“快快快,快跑,都他媽快跑!”
他這一喊快跑,有那么四五個挺夠意思的兄弟,趕緊過來,連拉帶拽地就想把戰星往外拽,還有那個受傷的小子,也被人一邊拽著一邊往出拉,一幫人就這么一邊拽一邊往出跑。
結果他們那原本五十來人,這一跑,跑了三十多個,剩下十來個沒跑了的,老金和哈僧他們沖過來,“咣咣”往地下一跺腳,喊道:“都他媽別動了,別跑了,都乖乖聽著,再跑,全把你們撂這兒!”
那十來個沒跑出去的,嚇得夠嗆,趕忙求饒:“大哥,別別別,我們就是湊湊熱鬧的,別別別動手。”
說著都把手舉起來了。老金他們也沒太為難,把這十來個扣下了,剩下那些都給攆上車,“哇哇”的,車一開,全他媽跑沒影了。
你再看戰星這邊,算是失利了,要是這小子進屋之后,不擱那兒說那些個廢話,也不惦記著搶錢啥的,直接就動手開干,那沒準兒還能成,結果他非得擱那兒裝大尾巴狼,這下可好,讓人給反制了。
再說說八福酒樓那邊兒,也有人去了,誰帶隊呢?大春兒帶著五十號人,“哇哇”開著車就直接奔八福酒樓去了。
這大春跟戰星那是倆打法,大春到了之后咋整的呢?
他可不像戰星那么張狂,他挺穩當,車一停下,四五把五連子直接就拿出來了,大手一揮,喊道:“來,給我崩,都給我往死里崩!”
我操,人都還沒進屋呢,就在門口對著那門臉的玻璃,還有門上的玻璃,這幫兄弟“噗咚噗咚”的,一頓崩,那玻璃“嘩啦”一下全給干稀碎了,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這時候,酒樓里邊有個四五伙客人正在那兒吃飯呢,其中有一伙在樓下,剩下三伙在樓上包房里。
這里頭還有個挺有名的主,就是高奔頭,他在這兒吃飯呢。
咋回事兒呢?是幾個西城的老社會、老炮兒非得請高奔頭,說上八福酒樓來吃飯,高奔頭本來是不想來的,他跟代哥關系不咋好,可架不住這幾個老家伙一個勁兒勸,說:“你來唄,又沒什么深仇大恨的,吃頓飯能咋的呀?”
高奔頭尋思尋思,那就來了,正擱這兒喝得挺來勁兒呢,冷不丁就聽外邊“咣咣咣”一頓響,玻璃都給干稀碎了,那動靜老大了。
咱說實話,這酒樓這邊兒,平時也沒多少兄弟在這兒看著場子,基本就大鵬一個人兒在這兒照應著。
這大鵬那也是個硬茬子,一看外邊這么多人干起來了,他可沒想著跑,心里想著:“這么多人,我跑個屁呀,我得守著。”
大鵬麻溜兒地跑到吧臺那塊兒,“啪嚓”一下拽出來一把五連子,就在吧臺那兒一蹲,手里摸著五連子,對著門口,心里想著:“你們誰要是敢進來,我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摟火,收拾你們就完事兒了,不進來那就拉倒。”就這么在那兒瞄著。
然后大鵬一回頭,沖著后廚喊:“老王,你麻溜兒的,快去把后門給我堵死了,別讓他們從后門進來。”
后廚有個廚師老王,聽大鵬這么一說,趕緊跑到后門那兒,把后門給插上了。
還有兩個廚師也挺講究,一人拎了一把切菜的刀,還有個拎著大電爐子就出來了,跟大鵬說:“大鵬,我來幫你,你別怕。”
大鵬一瞅,哭笑不得地說:“你們他媽沒個正經家伙事兒,咋幫我呀?”不過心里也挺感激,這倆哥們兒挺仗義。
這時候,高奔頭徹底懵圈了,別看奔頭平時吆五喝六的,那真遇到事兒了,也麻爪了。他是真懵了,心里直犯嘀咕:“這是咋回事兒?竟然有人敢砸代哥的場子,這不要命了嘛。”
他趕忙一路小跑,奔著大鵬那塊兒去了。
到了大鵬跟前,著急忙慌地問:“大鵬,這啥情況啊?這是誰呀,到底咋回事兒?”
大鵬皺著眉頭說:“奔頭,我也不知道,我哪清楚是咋回事兒呀。”
高奔頭又問:“那咋整啊?大鵬,你說讓我幫不幫你啊?”
大鵬瞅他一眼,說:“你咋幫啊?你身上有沒有家伙事兒?”
高奔頭一聽,還真從身上“叭”地掏出來一把,說:“我這兒有一把,大鵬,我花了一萬來塊錢整的這小玩意兒,就為了平時防身用的。”
大鵬眼睛一亮,說:“奔頭,你這一把小的,我這兒有一把五連子,咱倆就在這塊兒瞄著,聽著沒?他們誰敢進來,咱倆就直接崩他。”
高奔頭一聽,趕忙擺手,說:“哎呀,大鵬,我就是來吃飯的,這事兒跟我可沒關系啊,我找這麻煩干啥呀,我犯不上啊。”
大鵬一聽就來氣了,瞪著他說:“你啥意思,奔頭,你這是不打算幫我唄,是不是?這幫小子好像是外地的,跑來找代哥麻煩,你就眼睜睜看著,不幫是吧?”
那幾個老社會也湊過來了,跟著附和:“大鵬,跟我們也沒關系,這是加代的店,你可別把我們給扯一塊兒去了呀,跟我們有啥關系啊。”
大鵬歪著腦瓜子,瞅著他們幾個,不屑地說:“你們這幾個玩意兒,啥也不是,一遇到事兒就往后縮,就你們這樣的,能干成啥事兒。”
不過大鵬腦瓜多靈,心里想著:“操,你們跟我玩心眼兒,我還就跟你們玩玩,我看你們能咋的,我非得讓你們幫忙不可。”
就在這時候,大春在外邊扯著嗓子喊話呢,沒敢直接沖進來,喊著:“哎,里邊兒的人都給我聽好了,都給我出來,立馬給我出來跪一排,你們他媽要不出來,等我沖進去,可全給你們廢了,聽著沒?趕緊的,給我出來!”
他心里也犯嘀咕,知道代哥的實力,萬一里邊兒有兄弟拿著家伙事兒等著,他也不敢貿然往里沖。
大鵬一聽,扯著嗓子回罵道:“你他媽吹啥牛逼,我可不管你外邊兒是誰,有能耐你們就進來試試,聽著沒?我告訴你們,我們屋里邊兒雖然人不多,可都絕對都不是善茬兒,一二三四五六七,屋里邊兒一共就七個人,七把家伙事兒都在,誰要是敢進來,我就直接給你們崩出去。”
高奔頭和那幾個老炮兒一聽,趕忙說:“我說兄弟,你這干啥呀,跟我們真沒關系啊,咱各走各的唄,你這是何苦呢。”
大鵬眼睛一瞪,說:“有沒有關系,現在都已經有關系了,知道不?我可告訴你,奔頭,一會兒他要是沖進來了,你要是不幫我,我可直接就說你是加代的大兄弟,聽著沒?到時候他第一個就得收拾你。”
高奔頭急了,說:“哎呀,大鵬,你這可不講究啦!!
啥講究不講究的,我告訴你,他要是進來了,那不得把咱們全給收拾了!!
你現在讓我反抗,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嘛。”
那幾個老炮兒也跟著直發懵,不知道咋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大春一看,自己在這兒喊半天也沒人出來,有點下不來臺了,就沖著下邊一個兄弟喊:“小杰,你領幾個人給我進去看看,進去,哥信你,看你的了。”
這小杰也是個愣頭青,跟二愣子似的,應了一聲:“哥,你看我的吧。”
就招呼著幾個人,手里都拿著家伙事兒,氣勢洶洶地要往屋里進,還喊著:“來來,跟我來,跟我來,都跟上。”
就這么的,他走在前邊,后邊跟著好幾個兄弟,“叭叭”地拿著家伙事兒,就要往屋里闖。
郭帥、丁建他們這會兒都不在這兒,左帥在深圳呢,就大鵬天天在這酒樓守著。
這小杰第一個“哐哐”就往屋里沖進來了。
當時那場面,可挺緊張,高奔頭一看,也不知道哪來的一股勁兒,可能是想著真讓這幫人沖進來,自己也沒好果子吃,大鵬拿著五連子對著門口打吧,好像也夠不著,也起不了多大作用,這時候找人幫忙也來不及了。
高奔頭一咬牙,“叭”地把手里那小玩意兒一舉起來,對著門口“啪”的就是一下子,也不知道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還是真瞄著了,這一下子就打在小杰肩膀子上了,“啪”一聲,直接就把小杰從剛要上臺階那地兒,給打到臺階下邊去了,手里的五連子也“哐當”一下給干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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