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他們在后邊隔著100來米的距離跟著,一看姜維濤停下了,代哥他們那車“叭叭叭”地也在路邊停住了,就在那兒看著,看姜維濤接下來要干啥。
姜維濤在車里邊坐著,往后邊一瞅,心里罵道:“行啊,加代,你他媽真逼我呀,我看今天晚上你是必定要干我呀。”
戰星在旁邊一聽,立馬說:“哥,我下車,我領兄弟跟他拼了,你媽的我就不信了,大不了我跟他一命換一命。”
姜維濤趕忙制止:“不行,你他媽瘋了,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這個院里住的都是誰呀?那門口可都有站崗的,你敢去鬧事?你凈他媽扯犢子,等一會兒,我尋思尋思!!
哥,那咋整啊,咱們一直在這兒等著呀,咱們要是走的話,他們就得追上來,就得揍咱們。”
姜維濤眉頭緊皺,心里想著得琢磨個辦法出來。
代哥他們,就在車里邊坐著,往前看著。
丁健瞅了瞅,問:“哥,干不干?直接開過去干他唄。”
代哥瞪他一眼說:“你凈扯淡,你沒看見門口有站崗的嗎?你敢在這兒動手啊?你要在這兒干,那事兒可就鬧大了,知不知道?”
這時候,前邊停著姜維濤的5臺車,后邊停著代哥他們的12臺車,兩伙人就這么靜止在那兒了,誰也不動彈,都在這兒等著,想著以不變應萬變,看看接下來到底誰先有動作,那感覺就像是在這大晚上,漆黑的馬路邊,雖然有路燈照著,一片安靜,可就是暴風雨來臨前那種壓抑的寧靜。
姜維濤在那尋思著:“我得怎么辦呢?我怎么才能跑了呢?”
加代也在想:“你媽,你要敢走,我就得干你。”
結果姜維濤在車里,那大腦瓜子飛速轉了一會兒后,“叭”的一聲把車門打開下來了,一回頭,“叭叭叭叭”直接朝著代哥這邊奔過來了。
溫克光一瞅,著急地說:“哥呀,哥,這是要干啥去呀?”
隨后溫克光跟戰星也趕緊從車上下來了,又跟著兩個兄弟跟在姜維濤后邊,他們也不敢大聲嚷嚷,“叭叭叭”地朝著代哥這邊就來了。
代哥一瞅,心里想著:“這小子來干啥來了?”
這時候代哥也從車上下來了,丁健、郭帥、鬼螃蟹、小李子他們也都跟著下來了,直接就在車跟前站著。
姜維濤一過來,就瞪著代哥說:“加代,你啥意思?是不是沒完沒了,一直跟著我,你要干啥?”
代哥冷哼一聲:“我想干你就干啥,我告訴你姜維濤,今天你到北京了,就別想完好無損地回山東,聽明白沒?咱倆有仇,我找著機會了,能不干你嗎?
加代我要是不干,那我也不是老爺們兒,我到北京了,你他媽倒好,覺得我是來跟你打仗來了,你要是真有膽兒,咱們叫兄弟,真刀真槍地甩開膀子干一下子,你敢不敢?你們他媽人多,就來堵我,你這算什么能耐?”
“操!你不用激我,聽明白沒?要是我到煙臺,到招遠,你要是遇著我了,你能讓我走嗎?你能不打我嗎?你現在這是激我呢,我告訴你,不好使,今天晚上我必定要收拾你。”
“行,加代,我就在這兒呢,來你干我唄!
操!我虎啊,這他媽什么地方,能這么干嗎?姜維濤,我讓你找人,行吧,你趕緊走,你現在就走。”
其實這時候,加代就是想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反正在這不能動你,等你走了我肯定能動你。
姜維濤一聽,有點意外,又問:“加代,我走,你不打我,我真走啦??
操!我不打你,你走吧,去去去,走吧,我不打你。”
“行,加代,這是你說的,我希望你遵守諾!
聽著沒,趕緊走,走吧,。”
代哥一擺手,姜維濤一扭頭就領著溫克光和戰星,“叭叭叭”地朝著自己的車跑去,上車后,心一橫,想著在這兒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兒呀,趕緊開車走,還催促著:“快點開,快點開。”
當下,這幫兄弟一腳油門踩到底,那五臺越野車“哇哇”地就沖出去了。
代哥就站在原地看著,一直看著姜維濤他們的車開遠了。
姜維濤從后視鏡里瞅著,心里想著:“哎呀,看來這加代還行,沒追上來打我,可算是能松口氣了。”
嘴里還喊著:“快開,快開,快開,咱們抓緊快跑。”
可姜維濤這心剛放下沒多會兒,車也沒開出多遠,溫克光突然回頭喊道:“哥,追上來了。”
姜維濤趕忙回頭一看,我操,只見后面十二臺車“哇哇”地就追到屁股后面了,嚇得他大喊:“快快快!快開,快開快開。”
可這會兒再想快開甩掉對方,哪有那么容易,他們對北京的路又不熟悉,慌里慌張的,哪能跑得掉。
這時,郭帥、丁健、馬三、鬼螃蟹、小癟子他們開的車在最前面,直接就把五連子從車窗里伸了出來,“嘎巴”一聲,緊接著就是“噗嘣噗嘣”一頓響,那子彈就朝著姜維濤他們的車打過去了,打得車直冒火星子,旁邊的擋風玻璃、后擋風玻璃“嘩啦”一下就被打得稀碎。
戰星他們手里不是有四把五連子嘛,哪能就這么干挨著打呀,也從車窗往外還擊,“咣咣咣”地也開始崩了起來。
他們這一還擊,代哥他們這邊就不敢太往前追了,雖說代哥這邊人多,可姜維濤這幾個兄弟那也是非常厲害,膽子大,敢干,而且特別猛。
再加上他們開的都是悍馬或者那種大的越野車,車皮實抗造,想把他們的車打到徹底報廢,還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不過那車身上、玻璃啥的也基本都被打得稀巴爛了。
代哥他們從兩邊包抄著繼續往前追,“嘣嘣嘣嘣”又是一頓打。
姜維濤他們瞅準機會,“叭叭”地往后還擊。就在兩伙人打得正起勁兒的時候,代哥一瞅,前面都到分局了,趕忙喊:“別,別追了,停車。”
這一說停車,那十多臺車“梆梆梆”地全停住了。
丁健在旁邊就不明白了,問:“哥呀,咋就不追了呢,打他們呀,不能讓他們跑了呀。”
代哥沒好氣地說:“追啥呀,沒看前邊到哪了嗎?到分局了,你到分局門口去干架啊,扯犢子呢,停,別追了。”
姜維濤他們,還在那“哇哇”地往前開呢,開著開著也看到到分局了,一回頭,發現代哥他們沒追過來,心里這才算是松了口氣,又往前開了二百來米,“嘎巴”一聲就把車停到路邊了,尋思著不敢再往前走了,先在這兒停著看看情況,想著就算代哥他們追過來,也不可能在分局門前動手打他們吧,再怎么著也得有所顧忌,于是就直接停車在那兒等著。
車停下后,溫克光捅了捅姜維濤,說道:“哥呀,咋整,咱們走吧,別在北京待著了,這加代可挺狠吶,要是回酒店,讓他給找著了,咱不完蛋了嘛。”
姜維濤坐在那兒,小眼睛一瞇,心里琢磨著:“操,加代,你可真夠狠的,我來北京一趟,碰著你了,你就這么對我一頓干,我要是就這么忍了,灰溜溜地回去,那肯定不行,我就不信了,我在北京還整不了你了,明面上我干不過你,我偷襲你總行吧。”
想了半天,姜維濤扭頭對溫克光說:“咱不回去,就在分局旁邊看看,我瞅著路過好像有賓館,咱不去原先那個酒店了,就在這賓館開房間住著。”
溫克光有點猶豫,說:“哥,你,你還在這兒住干啥呀?”
姜維濤一瞪眼:“我干啥,我要干加代,明不明白,他把咱打得這么狼狽,就這么跑了,那哪行,我必須得收拾他。”
戰星在旁邊附和著:“哥!這就對了!加代再牛逼,咱也干他,說你媽的,咱叫人,完了我帶隊,我他媽就磕他,走,上賓館去。”
姜維濤都發話了,這幫兄弟哪敢不聽,只能跟著,五臺車“嘎嘎嘎”地就停到了分局旁邊的那個賓館門口。
進了賓館把房間一開,十多個人“叭叭叭”地就進了房間。
姜維濤到房間里后,氣得夠嗆,心里想著:“操,加代,我就不信我今天在北京,碰不著你,弄不了你。”
說著,就拿起電話打給了陸元春,電話一通,那邊陸元春問:“哥,你這咋的了,這么晚給我打電話呢?”
姜維濤不耐煩地說:“別說沒用的,立馬給我集合兄弟,聽沒聽著,家伙事兒全給我拿上,完了之后趕緊到北京來。”
陸元春有點懵,問:“哥,干啥呀?”
姜維濤吼道:“別問了,立馬啊,最少給我帶100人來,聽沒聽著。”
陸元春一聽,知道大哥這是急眼了,也不敢再多問了,想著問多了容易挨罵,趕緊就去召集兄弟了。
姜維濤手底下那些看礦的兄弟可不少,都不用找外人,這邊著急忙慌地準備著,兄弟們拿著家伙事兒,就往北京這邊趕來了。
姜維濤撂下電話后,溫克光在旁邊擔心地說:“哥,你這在北京干加代,能行嗎?我看加代在北京能量挺大,萬一出事兒了,咱哥們兒可就惹大禍了。”
姜維濤滿不在乎地說:“沒事兒,明天的時候我去找老莊去,知不知道,我跟他嘮嘮這事兒。”
溫克光還是不放心,說:“哥呀,你找老莊能咋的?老莊不也是北京的嗎?他能向著咱們說話嗎?他萬一向著加代,那可咋整?”
姜維濤哼了一聲說:“記住了,現在老莊跟咱們合作呢,知道嗎?他要是不向著咱們,我就不跟他合作了,明白嗎?再說了,我給他免了1000萬,他能不向著我嗎?你就看我明天怎么談就完事兒了,他要不向著我,咱們立馬回山東就完事兒,行不行?”
溫克光無奈地說:“那行,哥,明天你去看看吧,希望沒事兒!!
我感覺八九不離十,老莊應該得向著咱們,你放心吧。
就這樣,姜維濤跟下邊這幾個兄弟也商量好了,就打算明天去衙門那兒找老莊,跟他嘮嘮這事兒,看看老莊到底向著誰,要是向著自己,那就直接去干加代,要是不向著自己,再另做打算。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姜維濤就領著一個兄弟開著車直奔老莊的辦公室去了,把車在樓下停好后,給老莊打了個電話。
老莊接起電話一看是姜維濤,就說:“你上樓吧,我在辦公室呢。”
姜維濤應道:“行,哥,我馬上就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