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裴景川跑這么一趟,只是為了給宋知意帶一份勞什子鱸魚,心里又有些不大痛快,哼道:
“有孕之人,害喜是常事,偏她肚子里的金貴,還要勞殿下親自出宮跑一趟,一個鄉下村姑,邀天之幸得了太子妃的位置,卻恃寵而驕,也不想想這般福氣她配不配!”
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轉,問那丫鬟:“福滿樓的后廚,能安排人手進去嗎?”
丫鬟心里一驚,回道:“奴婢不知,但那店小二說,殿下要現燒現做的,便是魚都是自己帶的,想必看管極嚴。”
“那就算了。”
她在屋里嘀咕了幾句,見天色不早,忙道:“快,給本姑娘梳妝,就拿最新的那套首飾和衣裳,本姑娘今日要出門。”
“是!”
此時的福滿樓尚未到晚飯上人的時候,但廚房里已經開了火,概因每到這個時候,就會有一位貴公子,帶著自家的食材和調料上門,只為讓廚子做一道清蒸鱸魚。
擦桌子的幾個店小二湊在一起擠眉弄眼:“掌柜的又跟在里面了?”
“可不是嗎,自從掌柜的知道這位公子想挖咱們大廚墻角,就急的跟什么似的,只要這位公子一來,就跟防賊似的跟在后面。”
“可不得著急么,咱們福滿樓能成為京城第一大酒樓,陳大廚的手藝功不可沒,要是他走了,咱們的客人得少一半。”
“陳大廚可是老伙計,每年掌柜的還會給分紅,他肯定舍不得走,掌柜的未免太過憂慮。”
“難說,那位貴公子,瞧著可不尋常,說不得是哪位王公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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