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素婉點頭:“這倒也是,咱們自家人更要緊。”
徐燼拎著軍裝外套上樓。
進了房間,看到坐在梳妝臺前的宋念,徐燼整個人的氣息仿佛都瞬間柔和下來,順手掛上衣服,他走過去:“手上的傷怎么樣,還疼的厲害嗎?”
宋念緩緩回頭,笑了笑:“還好。”
徐燼走到她面前,下意識去拉她的手,然后就看到了宋念手里的領章。
記性不差,又是特殊物品,徐燼幾乎立刻就想到什么,抬眼看向宋念:“你四年前拿的?”
宋念嗯了聲:“你當時沒發現領章丟了嗎?”
徐燼唇角翹了翹:“回營的車上發現的那會兒還以為是阿凌搞丟了,把他捶了一頓,沒想到原來小偷另有其人。”
一慣冰冷的面上帶了幾分促狹,徐燼握住宋念的手腕,拿過旁邊的藥膏替她涂藥。
宋念看著他,心里有些難受,便順嘴問了句:“為什么打他?”
徐燼提了提嘴角:“他說救了個姑娘穿著裙子暈過去了,怕人凍著了又怕人走光,就搶走了我的衣服,后來我落水醒過來衣服直接蓋在身上,他不是心虛是什么?”
說到弟弟徐凌,徐燼眼底滿是柔色。
沉痛的年月過去,再想起來,悲傷之余便是濃濃的緬懷與溫情。
可徐燼對面,宋念卻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句驚得愣在那里。
徐凌犧牲時徐母受了巨大的打擊,差點熬不過去,為了不刺激到她,家里徐凌的照片都已經被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