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她又有些動氣:“你是沒在那兒沒看到周家人那可惡的嘴臉,他們做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情,劉萍萍照顧伺候她三年,她不思感恩不覺羞愧居然反過來辱罵她”
徐燼:“所以你就打人?”
“她先推我的!”
宋念替自己辯解:“我發誓,是那老婦先動手,要不是忍無可忍,我我真不愿跟人動手,我媽要是知道我居然跟人打架肯定要瘋掉的。”
頓了頓,宋念繼續說:“從我剛進紅旗廠,劉萍萍就一直照顧我,上次張亞蘭姑侄想拿我的東西做筏子評先進,別人都不說,也是萍萍提醒我,站出來替我作證投我以桃報之以李,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她被欺負踐踏!”
說完,宋念下了結論:“如果有下次,我還打她。”
徐燼:
動手打人還不肯寫檢討,要是旁人,徐燼已經把人拎出去秉公處置了。
可這一瞬,看著宋念坐在那里一本正經解釋自己為什么打人的模樣,徐燼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眼底閃過的一抹好笑。
也是這一瞬,他忽然想起上次在金花百貨宋念擋在他身前和那個娘娘腔吵架,吵完架又后怕不已,怕人家撓她的樣子。
平時看著文文靜靜像個大小姐,實際一身反骨能有八斤重。
沉默片刻,徐燼開口:“放著吧,我找人寫。”
宋念哦了聲,把本子往前推了推,坐在那里眼觀鼻鼻觀心。
徐燼眉頭微蹙,略前傾一些看著她:“怎么,還不滿意?”
都不讓寫檢討了,還吊著臉?
宋念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敢就是想跟徐代表說聲,剛剛電話有人找。”
她不緊不慢:“電話打到辦公室,一直打一直打,我才接了準備說你不在的”
似乎猜到了什么,徐燼頓了頓,問她:“誰打的?”
宋念看著他:“安雅。”
徐燼臉上表情看不出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知道了。”
“我先走了。”
宋念起身往外。
其實她知道她或許是后來者居上,也清楚婚事是自己強求的,但還是很難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
這是自己默默喜歡了幾年,如今已經成為夫妻的人。婚后這些日子,她一邊勸自己接受現實,一邊卻忍不住默默努力著,想讓他也喜歡自己。
所以,又怎么可能不在意。
“別回車間去了,我讓人跟秦恒說過了。”
徐燼拿起旁邊的外套:“今天早點回家,周姨燉了排骨。”
宋念哦了聲,也沒回去車間換衣服,直接穿著工服上了吉普車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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