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時辰,兄弟三人便先后匆匆趕至,連正在軍營操練的蕭寧辰也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身上的盔甲都未來得及脫下。
蕭寧遠率先開口:“父親,何事如此緊急?”
>;蕭元珩一不發,將那封信遞給了他。
蕭寧遠接過來一看,怒極反笑:“大夏皇帝好大的狗膽!”
蕭寧辰與蕭寧珣見狀,也立刻湊到大哥身旁。
蕭寧辰只看了一眼,周身殺氣便驟然迸發,一拳砸在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公孫馳竟敢動團團?父親,給我一支精銳,我連夜動身,潛入天啟城去殺了他!”
蕭寧珣面覆寒霜:“不知死活的東西!”
蕭元珩看著怒火中燒的三個兒子,將公孫越此前坦白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書房內寂靜一片。
蕭寧珣深吸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后怕與慶幸:“如此說來,若非團團以真心待他,令他迷途知返,父親此刻恐怕已遭毒手。”
蕭寧辰眉頭緊鎖,語氣強硬:“此子心性難測,為保團團萬全,父親,還是將他遷出王府去,不可再讓他接近團團。”
蕭寧珣卻搖了搖頭:“二哥,正因團團真心待他,他感念于心,才向父親坦陳一切。此刻若強行將他驅離,反會寒了他的心。”
“況且,他若真有異動,在府中我們更能及時察覺。”
蕭寧遠點點頭:“三弟之有理,但二弟的顧慮也不無道理。還是將他送回質館更為穩妥。”
三兄弟各執己見,爭論不下。
蕭元珩緩緩開口:“公孫越不必搬出王府,一切如舊。”
蕭寧辰急道:“父親!團團的安危最重要!留著他,終歸不妥!”
蕭元珩擺了擺手:“他既已投誠,我寧王府便容得下他。團團真心待他,我們做父兄的,自當全了她的赤子之心。”
他話鋒一轉,語氣森然:“至于公孫馳,他敢將主意打到團團頭上,便是自尋死路。”
“他不是倚仗云妃性命要挾公孫越就范么?那便讓他這最大的倚仗,徹底消失。”
蕭寧珣眼神一亮:“父親的意思是?“
“假死脫身。”蕭元珩眼中的怒火都快燒出來了,“這還是團團的主意。我會讓汪明瑞設法,助云妃假死,逃出大夏皇宮。”
幾個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蕭寧珣笑了:“像咱們團團想出來的主意!”
蕭元珩繼續道:“雖然我還不明白為何公孫馳要讓一個六歲的孩子來做這樣的大事,但是,既然他視其為臂膀,那便斬了他對這條臂膀的掌控。”
“辰兒,你親自去一趟大夏,多帶精銳,協助汪明瑞,辦三件事。”
“其一,助云妃脫身,離開皇宮時,放把火,在公孫馳的寢宮給他留件東西。”
“其二,如能探聽到玉璽的所在,給我拿回來。上一次他用三座城換了回去,這一次讓他拿十城來換!”
“其三,離開大夏前,將公孫越名為賜福,實是竊取他人氣運一事宣揚出去。”
“告訴大夏的子民,他們的神童之所以不敢露面,是因為偷的氣運太多了,臉皮保不住,早已面目全非。”
蕭寧辰眼中精光大盛:“是!父親,我知道怎么做。兒子定讓他悔不當初。”
蕭元珩看向窗外:“此事,不必讓團團知曉。她只需無憂無慮,開心便好。”
兄弟三人點了點頭,互相看了一眼,痛快!
敢動他們的掌上明珠?
不,何止!團團就是我們的眼珠子!
哪怕你是一國之主,也要讓你知道,我寧王府的逆鱗,誰也動不得!
蕭元珩拿起案上的小瓷瓶,走進了臨風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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