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凌返回長陽,剛到城門口,就見到了等候多時的東方辭。
“東方先生,你是在等我?”
他翻身下馬,邁步走到東方辭身邊。
“公子,一路可還順利。”東方辭關心。
蕭靖凌點頭:“京都到長陽,都是我們的地盤,自然是沒人敢在半路鬧事。”
“先生早早在此等候,可是有重要的事?”
東方辭淡然一笑,也不隱瞞:“公子離開這些時日,確實出了些事,想要聽取公子的意見。”
蕭靖凌并不著急,走進城內,隨意在街邊一家攤子旁落座。
“店家,來三碗餛飩。”
要了吃的,蕭靖凌看向坐在對面的東方辭:“直說便是。”
東方辭解下腰間的酒葫蘆放在嘴邊美美的抿上一口。
“這些時日,我們與塞北王帶來的文官,一直在因為一些要頒布的律法和政令問題出現了意見不合。”
“長陽宮殿內,時常爆發爭吵,塞北王并未明確說明,要具體如何施行?”
“他們是不同意我提出的政令和律法?”蕭靖凌順手接過店家遞來的餛飩,順勢拿起筷子,用手帕擦了擦。
東方辭摸了摸胡子微微頷首:
“他們認為,公子的做法不符合常理。
歷史上從未出現過公子這般的政令。
尤其是律法方面,他們以為太嚴苛。”
蕭靖凌嘗了口餛飩,還算滿意的點頭。
“常理,什么是常理?
正是因為他們一直用他們以為符合常理的政令,才導致了一代又一代王朝的滅亡。
本公子,就是要打破他們的常理。”
“律令方面,亂世過后,必然要用重法。
情理要有,不過,情理永遠不能凌駕于律法之上。”
“他們之所以覺得嚴苛,那是因為觸及到了他們的利益。
現階段,父王麾下的文臣武將,大多還是世家出身,此法對他們不占好處。
他們自然對我們的政令和律法是排斥的。”
“要全國推行我們的政令和律法,這一點,不能改變。
至于父王那邊,我會去說的。
你們繼續推行我們的政令和律法就行。”
蕭靖凌說的斬釘截鐵。
他做這一切,就是為了改變過去的社會運行規則。
如果還是老一套,何必辛辛苦苦打天下。
東方辭又提起了長陽一些其他的事情,話題轉到私人話題上。
“公子,前段時間您生辰,漠西和西域都送來了賀禮,全都放在了您的府上。”
“賀禮?”
蕭靖凌吃掉面前碗里的餛飩,順勢又拿過另一碗已經變溫的餛飩:
“什么賀禮不賀禮的,本公子不在乎這些。
我更想知道漠西那邊的情況如何?”
“顏山泉和董允管理漠西也有一年了,成果如何?”
東方辭伸手在懷里摸出一封信推到蕭靖凌面前。
“這是他們在京都的所作所為。
總的來說,一切都是按照公子制定的策略在進行。”
“漠西這一年,并無天災,收成富足,百姓家家有糧。
另外,空閑時間,大多勞動力不是在開荒,就是進了蔣修開發出來的礦場工作。”
“西邊沒有西域的襲擾,百姓算得上是安居樂業。”
蕭靖凌聞還算滿意的點頭。
東方辭說的這些,并非董允和顏山泉的上奏,而是狼探秘密探查到的消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你安排一下,過些時日,我去往漠北一趟。
順便,去西域,看看我們的礦脈。”
蕭靖凌輕聲吩咐:
“他們送來的賀禮留下,重新操辦一部分,去看看駐守邊境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