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凌一本正經的細細看著戰報,足足看了一盞茶的功夫,偶爾沉重的點點頭,時而無奈的搖搖頭。
他的舉動,引得吉先生等人一頭霧水,搞不懂蕭靖凌到底什么態度。
蕭佑平端坐在主位,默默觀察著蕭靖凌的小動作,并未多。
他倒是想看看,這家伙賣什么關子。
“四公子,您看,此局該如何破?”吉先生最先忍不住開口。
蕭靖凌合上戰報送回吉先生手中:
“小子無能,倒是想聽聽先生的想法。”
吉先生手里拿著戰報,嘴角帶著笑意:
“四公子高看老夫了。
老夫雖讀了些書。
但是論沙場征戰,遠不如四公子您的。”
“公子若是一定要老夫說。
老夫的建議是,要找出一位如四公子這般的大將軍,前去振奮士氣,重整旗鼓,救蝎子嶺的塞北軍于危難之際。”
“尤其是世子和二公子還在里邊。”
“敢問先生,是為了救塞北軍重要,還是里邊的世子和二公子更重要?”
蕭靖凌反問,引得在場文官武將竊竊私語。
吉先生從容應對:“兩者并沒有區別。
救塞北軍,也是助世子和二公子。”
蕭靖凌聞重重點頭,抬頭看向主位上的蕭佑平。
“父王若是問孩兒的主意。
孩兒的建議是,放棄救援。”
“什么?”
蕭靖凌的話一出,引來眾人的不滿。
“四公子,那可是六萬塞北男兒。
就這樣死在蝎子嶺,你于心何忍?”
“對啊,莫要忘了,里邊還有世子和二公子。”
蕭靖凌猛地回頭,看向質問自己的文官。
“問一下,您怎么稱呼?”
他對塞北來的文官武將并不認識。
“在下,李純鋼。”
“你呢?”蕭靖凌又只想第二個說話之人。
“在下,張堂。”
蕭靖凌點頭,語氣不急不緩道:“你們說的沒錯。
那是塞北兒郎的性命。
也是我大哥和二哥的性命。”
“但是,你們有沒有想我。
若是再有人送去救援,死的會更多。
不但他們救不出來,去救援的人,也要死在里邊。
他們的命,是不是命?
是不是死了更多的將士。”
“我看你就是公報私仇。”
張堂突然發難,毫不掩飾自己的對蕭靖承的維護:
“你是想眼睜睜看著世子和二公子葬身于敵軍之中。”
蕭靖凌猛然回頭,一雙如魔鬼般的眼眸盯著張堂。
“我公報私仇?
你也太小看我了。”
“若我要出手,他們早就不知道去哪里啊。
何必等到現在?”
“老四……”
蕭佑平拍了下桌子,打斷蕭靖凌的話。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蕭靖凌瞪了眼張堂,轉頭看向蕭佑平。
“父王,若是真的要救,孩兒倒還有一個辦法。”
“說。”
“圍魏救趙。”
蕭靖凌單手背在身后向前兩步:
“蝎子嶺方向,朱德貴定然是早有準備的。
既然能擋住我靖凌軍十萬大軍前去救援。
再派去十萬也是徒勞。
甚至沒等趕到,蝎子嶺上的大軍可能就全軍覆沒了。”
“我可從北津調集六萬人,走東線,去打南徐郡。
另外,書信一封給淮南王林策,讓他去打東海。
我率領三千鐵騎,直奔京都。
如此三線出兵,就看黃興會不會調集朱德貴回城支援。
若是回援,蝎子嶺之圍可解。”
“另外還可趁機拿下南徐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