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人放了。
有什么話,我們私下處理。”
蕭靖凌不卑不亢,轉頭面對帶來的百姓。
“父王,你看他們。
此事,關系到他們的死活,何須私下里說。
事情已經很清晰了,無需再耽誤時間。
百姓們需要一個交代,長陽城的居民也要看到我們的態度。”
“本王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只是,為了這區區小事,而斬殺盧先生,實在不妥。
你不知,盧先生可是為我塞北做出過巨大犧牲的。
可以說,沒有盧先生,就沒有我塞北今天的強盛。”
“父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令行禁止,此乃為國之本。”
蕭靖凌態度依舊強硬,并不打算因為蕭佑平的到來而妥協。
“若是都如盧先生這般,有點功勞就要情分。
犯了錯誤,還要袒護,那律令的尊嚴何在?
父王的威嚴何在?”
“律令就是律令,誰人都不能違背,違背了就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人情,永遠不能凌駕于律令之上。”
“父王,這些百姓是我們的根基。
外邊還有黃興大軍和淮南大軍虎視眈眈。
現在,還不是享樂的時候。
若是寒了萬千百姓的心,誰還會支持我們?”
“一個盧家和萬千的百姓將士,要父王選?
您選哪一個?”
“你……”
蕭佑平面色漲紅,瞪著眼睛死死盯著蕭靖凌,脖子上青筋暴起: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孩兒不敢。”
蕭靖凌顯得格外恭敬:
“孩兒只是提醒父王。
黃興和淮南的林策,可都有雄安天下的決心。
我們和他們相比,并不占據優勢。
若再失去百姓的支持,塞北,必敗。”
“一個盧忠而已,用他來殺雞儆猴,震懾天下,以此才能樹立起我塞北的威嚴。
天下人才會明白,何人是真正的賢明之主。”
“父王,孩兒知道你志在天下,切不可因一人攪亂了大局。”
蕭佑平臉上的怒意逐漸平息,心里細細琢磨蕭靖凌的話。
雖有些夸大,但不能否定其中說的對的一部分。
初入長陽城,大事未定,盧忠就開始為自己撈好處。
如此這般,怎么圖謀天下霸業。
蕭佑平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盧忠,無奈嘆息一聲。
“盧忠,你可知罪?”
“知罪。”
盧忠以為蕭佑平要替他開口求情了,對蕭佑平的話心懷感激的回答。
“你說,你呀,要本王怎么說你。”
“放心去吧,家里的人,本王找人替你照顧。”
聞聽此,盧忠整個人都愣在原地,接著渾身一軟倒在地上。
“王爺……這……我。”
“來人,帶盧忠前往城門口,砍了。
讓長陽城百姓都來看看,這就是不遵律令的下場。
不管是誰,就是本公子犯罪,同樣要被砍頭。”
蕭靖凌大手一揮,韓辛帶人上前拉走盧忠:
“將這件事,傳遍各地,告訴那些有同樣想法的人,這就是下場。
今日斬的只是盧忠一人。
明日,斬的就是他們全家。”
蕭佑平第一次見蕭靖凌如此的鐵血手腕,眼底閃過一道異色。
此子比他想象的還要兇狠。
吉先生看向蕭靖凌的目光同樣復雜。
蕭靖承和蕭靖康跟他斗,斗的過嗎?
百姓看到罪魁禍首的盧忠被押走,全都舉起手臂高呼。
“塞北王萬年,大將軍威武……”
盧忠被砍的消息,迅速傳遍長陽,進而傳到各地。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