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們再說一遍，巴黑那個廢物，被文朝軍隊夜襲，全軍覆沒了？”

幾十個北虜跪在巴圖魯面前，屁股撅得一個比一個高，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誰也不想承受萬夫長的怒火！

這是逃回來的第一批，全都騎著戰馬。

當時營地一亂，他們就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不管三七二十一，搶上一匹戰馬就跑，根本就沒有參與營地的殺戮！

冒雨跑到半路，沒敢貿然回來。

一直等聚在一起的人多了，這才趕回營地。

盡管如此，還是被萬夫長嚇得險些喪膽。

直面發怒的萬夫長，自己就像是一只面對猛虎的小白兔，除了瑟瑟發抖，什么都做不了！

怪不得人家能當萬夫長，光是氣勢這一塊，就比自己的左領巴黑強得多！

……

隨著派出去打野的各支軍隊陸續歸營，北虜的軍需也變得充盈起來。

巴圖魯已經做出了決定，今天就要攻打開元衛。

盡管不知道什么原因，最近一直聯系不上內應孫剛，巴圖魯卻不想再等。

可能是孫剛猶豫了，也可能是被文朝人識破。

不管怎么樣，既然已經來了，就沒有灰溜溜撤回去的道理。

興師動眾跑這么遠，豈是說回去就能回去的。

光是這一路上人吃馬嚼，浪費的糧草，不打下一個大城補充補充，絕對是一筆賠本買賣！

上萬大軍的行動，耗費的物資海了去了。

這還不算對北虜內部生產生活的影響。

即使已經秋收，家里的莊稼有女人和老人孩子幫忙收割，抽掉這么多壯勞力，損失也難以估量。

為什么以前都是小股部隊行動，就是因為大軍消耗太大，搶的東西少了得不償失！

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誰知，就在即將攻打開元衛的關鍵時刻，巴黑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出。

別人都是盆滿缽滿地回來，他不但什么好處沒撈著，反而還讓人給偷襲了。

還部落首領呢，竟然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一看下大雨，你不會趕緊撤離嗎，傻乎乎呆在原地，人家不偷襲你偷襲誰！

巴圖魯說得輕松，夜間，還是在大雨中，豈是那么好轉移的。

就算能轉移，又能轉移到哪去，跑回大本營受他巴圖魯的鳥氣嗎？

如果陳長生在這里，一定會告訴巴圖魯，害死巴黑的不是他陳長生，而是你這個萬夫長！

……

巴圖魯為難了，自己是按照原計劃，天一亮就攻城？

還是先鏟除后患，帶人去踏平靜邊堡？

考慮再三，巴圖魯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再等了。

萬一文朝派來大軍，自己這一萬來人可不一定夠看！

“傳令，各部做好準備，天一亮就攻城！”

“扎！”

……

大雨下了一夜。

王元啟和吳貌才也提心吊膽了一夜。

北虜一旦冒雨攻城，后果很可能不堪設想。

萬幸，直到天亮，城外也沒有動靜。

隨著東方露出一抹魚肚白，大雨也漸漸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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