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貌才若有所思:
“原來如此,不知當時的情況如何,王千戶能否給本將軍講一講具體細節?”
王元啟難得在吳貌才這個游擊將軍面前裝一回逼,心情那叫一個痛快:
“吳將軍,你有所不知,當日……”
“咳咳!”
王元啟剛說了個開頭,正在興頭上,被馬則凱突然咳嗽打斷,心里老大的不痛快。
“馬副千戶,你有什么意見嗎?”
馬則凱哭笑不得:“千戶,能不能把那位陳小旗先放進來,北虜好像動了!”
靠!
王元啟光顧著興奮了,扭頭一看,眼睛珠子差點蹦出來。
狠狠瞪了吳貌才一眼,怪不得這貨對自己的態度變化這么大,原來是看到北虜要殺陳長生,這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啊!
“來人,鳴金,讓陳長生過來!”
此時此刻,北虜已經距離陳長生不到300米了,如果不讓陳長生進城,就要趕緊讓他離開,一旦被北虜包圍,后果不堪設想。
王元啟氣壞了,吳貌才這個渾蛋,險些毀了自己一員大將!
無論是武將還是文官,已經到了談北虜色變的程度。
經常是一場大仗打下來,自己損失成千上萬的軍隊,卻連一顆北虜的人頭都拿不回來。
北虜并不是刀槍不入,永生不死,偶爾也會有幾個倒霉蛋翹辮子。
可惜,每次都是文朝大敗,尸體會被北虜帶走,文朝軍隊根本就摸不著腦袋!
一顆北虜的人頭,對文朝軍隊意義之重大,簡直無法用語來形容。
說句不好聽的,只要開元衛這次不被攻破,哪怕周圍被破壞得再厲害,僅憑這一顆人頭,王元啟的千戶之位就丟不了,甚至還可能更進一步!
馬則凱一腦門子黑線:
“千戶,那個陳長生好像手里還有一顆人頭,聽我的親兵說,好像也是北虜的!”
“啊?”
驚喜來得太突然,王元啟絲毫沒有心理準備,手一哆嗦,差點把手里的人頭扔到城外。
“怎么不早說,來人啊,弓弩手準備,一定要把陳小旗接應回城!”
吳貌才突然一聲冷哼:
“王千戶,北虜大舉來犯,你想打開城門,放人進城嗎?”
“這……”
王元啟又猶豫了。
萬一北虜趁著開城門的時候,直接沖進來怎么辦?
吳貌才嘿嘿一陣冷笑:“這個陳長生到底有沒有投敵,還在兩說之間,別人為什么都殺不了北虜,偏偏他能一殺就是兩個,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這……”
王元啟更加猶豫了。
吳貌才說的很有道理。
北虜那么厲害,豈是誰想殺就能殺的?
就算陳長生殺過黑風寨土匪的三當家,一個土匪而已,能和窮兇極惡的北虜相提并論嗎?
真要是像吳貌才說的那樣,陳長生已經投降了北虜,詐開自己的城門可如何是好?
見王元啟猶豫,馬則凱的鼻子都氣歪了。
大文朝為什么總是打敗仗,讓王元啟這種廢物身居高位,再過一百年也不是北虜的對手!
“千戶,用一個籮筐把陳小旗吊上來,就算他是北虜奸細,一個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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