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什么,他重重一拍腦袋,咧嘴笑了:“是了,俺忘記還有那個。”
范副將示意他莫要得意忘形。
羅征站在那群將領最后面,心中也有幾分激動。
敵軍來攻,他有立功的好機會。
卻見戎狄的大軍蜂擁而來,聲勢破天,帶著攝人的鋒芒和氣勢。
“殺!”
卻在逼近城下之時,變故突起。
沖在最前頭的那群人踩中陷阱,直接栽倒,塵土飛揚,后頭的人眼見前方變故,一時間收不住,再次撞上去。
僅僅因為這場變故,戎狄瞬間傷亡一兩千人,一片哀嚎慘叫!
沈知韞看到這幕,松了口氣。
成了。
她早知道戎狄再來,怎么不會做好準備?
赤那厲聲指揮手下將士,調整軍隊,再次出擊,不料正面迎上沈知韞派人準備的第二道防線!
這天戰場廝殺聲徹夜不消。
直至天明,戎狄才無功而返。
因戎狄開局接連失利,這場戰事遠沒有沈知韞重生時那場守城戰吃力。
戰后清點也可看出,大乾將士的傷亡情況較輕,是場大勝。
另一邊,赤那回到營帳,忍不住發了頓火。
周圍人小心翼翼,不敢觸他霉頭。
赤那回憶今日的敗局,冷著眼:“今日在城墻上,那個女人便是陳玄策的夫人?”
他早就聽說了如今這城中,陳玄策不在,唯有他夫人和手下的將領在城內。
赤那年輕時視力極好,百里之外看得清清楚楚,如今只是隱約看見城墻上的女人,叫他意識到自己真的老了。
聞,手下將領應是。
“就是那個女人派人生擒了勃律,害他癡殘,又活捉了巴特爾。”
赤那冷哼:“今日,我們也著了道。”
“不過她一個女人,只是扯著陳玄策的名頭罷了,那個范天雄才是真正該忌憚之人。”
“勃律雖幾次敗在陳玄策之手,但不能否認他確實有本事,卻也落敗……”
赤那閉上眼,咬牙切齒。
“此次必攻下朔風城。”
……
另一頭,陳玄策圍困暴民多日。
終于,他們真正起了內訌。
糧草終究是最根本的問題,城中無糧,意味著他們必須盡快做出抉擇。
再耗下去,無非就是所有人都死在里頭。
等到第七日,城內暴民意圖突圍,陳玄策率軍圍殺。
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這是一場沒有懸殊的戰事。
三個時辰后,那群暴民投降了。
沒投降的,早已引頸受縛。
正事解決,陳玄策確實輕松不少,正與手下將士商議之后的事情。
崔凜這次為了護陳玄策,被人砍到左臂,幸好只是傷及皮肉,他笑著道:“恭喜將軍此次又立下一功。”
陳玄策大笑,見他受傷,寬慰他兩句。
氣氛正好,突然有人來報。
出什么事了?
來人附耳告知陳玄策。
崔凜清楚地看見他臉上的笑意頓住,暗生不妙。
陳玄策掃視一圈,帳內都是他的心腹,因剛剛平叛了暴民,神色難掩輕松。
他語氣冷沉,告知眾人一個令人心驚的消息:“赤那率兵強攻朔風,我們必須盡快回城!”
眾人瞬間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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