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柔聲安撫盛安的情緒,輕輕把她攬入懷里輕撫她的后背:“別擔心,一切有為夫。”
盛安漸漸放松下來,昏暗的燭火下,眼睛亮晶晶的。
希望明日聽到的是好消息。
屋外寒風凜冽,屋內溫暖靜謐,盛安依偎在徐瑾年懷里沉沉睡去,做了一個無比清甜的夢。
第二天醒來時,她還在回味昨晚的夢境,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見人面色紅潤,神采奕奕,徐瑾年就知道她昨晚睡得不錯,一宿沒有睡安穩的他放心下來。
兩人沒有急著派人請大夫,像往常一樣洗漱后,來到飯廳里吃早飯。
方輕舟三人吃完,像往常一樣準備回書房看書。
見徐瑾年坐著沒動,放在桌子下的手與盛安交握,譚振林挑了挑眉調侃道:
“怎么,這段時間看書累著了,打算讓嫂子陪你放松放松?”
徐瑾年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
譚振林卻無端感覺到一股涼意襲上背脊,趕緊掉頭跑路:“得了得了,我不打擾你跟嫂子恩愛。”
哼,就知道欺負單身狗!
等他娶了媳婦,也要天天在徐狐貍面前秀!
方輕舟和葉云華無奈失笑,搖了搖頭同夫妻倆說了一聲,就回了各自的院子。
飯廳里沒有旁人,徐瑾年才叫來李田,讓他找福伯打聽一下,請一位醫術高明的大夫過來。
李田看了看夫妻倆的臉色,見他們不像生病的樣子,遂放心下來快步離去。
沒過多久,李田就領著一位老大夫匆匆回來了。
老大夫一看夫妻倆的臉色,就知道他們沒有生病。
他猜到了原因,從隨身攜帶的醫箱里取出脈枕,態度溫和地對盛安頷首:“這位娘子請坐,老夫給你把脈。”
盛安被徐瑾年扶著走到茶桌前,挽起袖口將手腕放在脈枕上。
老大夫深伸出三指探向脈搏,片刻后笑著對盛安說道:“是喜脈,已有月余。”
饒是知道可能懷孕,聽到確切答案的這一刻,盛安的腦子也嗡的一下失去應有的反應,滿腦子反復回蕩三個字——是喜脈。
見她呆住,老大夫很是理解,收起脈枕看向徐瑾年:
“這位娘子身子骨不錯,無須開方拿藥,接下來兩個月注意些,勿勞累勿行房即可。”
徐瑾年暗吸一口氣,神情鄭重道:“多謝大夫。”
說著,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銀子雙手遞給老大夫。
老大夫看了眼夫妻倆的衣著,又看了眼五兩銀子的銀錠,什么也沒說伸手接過。
李田笑著送老大夫離開。
大腦空白的盛安終于緩過來,看著徐瑾年嘴角開始抽動:“瑾年,我們有孩子了。”
她是想笑的,眼淚卻毫無預兆的大了顆大顆往下掉。
這個孩子,是前世跟自己一起慘死的孩子,它回來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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