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三一個啥也不是的普通人,差役們自然沒有顧慮,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一切依照規矩行事。
雙手被冰冷的鐵鏈鎖住,徐老三終于知道怕了。
再一聽真的要蹲大牢,他嚇得臉皮蒼白,兩股戰戰,急聲向徐懷寧求助:“好侄兒,你救救三叔,你一定要救救三叔啊,我不去牢房,我要坐牢啊!”
徐懷寧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徐老三進去,快步上前態度謹慎的與兩位差役交涉:“只是一些口角之爭,兩位差爺能否通融一二?”
差役同款冷臉:“不能。”
剛才了解情況時,他們已經知曉這三位秀才公是知府公子的同窗好友。
要是就這么把人放了,回頭知府公子問起,他們倆的差事還要不要干?
不等徐懷寧再次求情,兩位鐵面無私的差役鐵就堵住徐老三的嘴,徑直把人押走了。
臨走前特意警告周遭的考生及其家眷仆從,讓他們不要在貢院前惹是生非,否則徐老三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
這一招殺雞儆猴還是挺奏效的,原本有些吵嚷的場地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徐懷寧深深地看了徐瑾年一眼,轉身面無表情地走了。
礙眼的人走了,盛安頓覺神清氣爽,湊到徐瑾年耳邊嘀咕:“他是徹底不裝了,故意讓徐老三搞你的心態。”
徐瑾年嗤笑:“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沒什么長進,只能做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事惡心我。”
盛安有些擔心:“不會影響你上考場答題吧?”
徐瑾年握了握她的手,俊美如玉的臉上笑意若隱若現:“不會。”
一個從來沒有在意過的人,幾句惡惡語與狗吠無異,怎么可能影響到他的心態。
盛安放心下來,對自家男人良好的心理狀態很滿意。
方輕舟等人也松了口氣,像是什么也沒發生一樣,繼續說起剛才被打斷的話題,沒有一個人好奇他跟徐老三之間的恩怨。
沒過多久,譚家的馬車到了,貢院前的大銅鑼也準時響起。
這是排隊入場的信號。
一想到接下來九天見不到人,盛安難得生出幾分不放心:“你安心考試,等結束那天我來接你,到時候給你做一大桌好吃的。”
徐瑾年心里一暖,眉眼間溢滿了柔情:“嗯,乖乖在別院等我,想去外面逛街至少要帶兩個護院,不要一個人出門。”
盛安連連點頭:“我記住了。”
看著媳婦難得乖順的模樣,徐瑾年很想親一親,奈何這是在外面,他只能克制住親吻的沖動,微微用力握了握她的手。
說完該說的,一行四人開始排隊等待檢查。
盛安這些家眷不能過去,只能在原地看著四人隨著隊伍慢慢往前移動。
等四人先后步入考場,完全看不到她們的身影,盛安幾人才隨著送考的人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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