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運氣不好被分到礦場,能不能有命活著回來都難說。
當然,一般被送去礦場的犯人罪行很重,柳花枝犯的窩藏罪還達不到去礦場勞役的要求。
盛安覺得三年刑期很合理,笑著向官差道謝就把人送走了。
三天后的公審,她一定會親自到場。
還沒等到公審,徐瑾年就風塵仆仆的從金陵回來了。
分離不過短短半個多月,盛安覺得時間過去了很久很久,恍惚間竟然有些不敢認。
看著傻愣愣的媳婦,徐瑾年胸口涌起一股強烈的酸澀,緩步上前緊緊擁住她:“才半個月不見,安安就不記得為夫了?”
盛安回過神來,握拳捶在他胸口上:“我又沒有老年癡呆。”
說完,她眼眶有些熱,情不自禁把臉埋在男人的胸前,又在他的后背捶了兩下:“說好半個月回來,結果你晚回兩天,家里都擔心壞了。”
徐瑾年趕緊道歉:“是為夫不好,讓安安擔心了。”
說著,就低頭輕啄她的唇瓣,眉眼里是不加掩飾的歡喜。
兩人靜靜擁抱良久,直到盛安腿酸快要站不住,從推開男人上下打量,時不時上手捏兩把,最終得出一個結論:“瘦了。”
徐瑾年眸色一黯,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哪里瘦了?”
被他這么一問,盛安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趕緊去洗澡,身上都有味兒了。”
有味兒是夸張的說法,師生幾人是包船來回,船上干干凈凈哪會有異味。
只是遠行歸來不洗漱一番,盛安總覺得不干凈。
徐瑾年知道她的習慣,什么也沒說,只重重在她的紅唇上一吻,就拿了一身干凈的衣服下樓洗澡。
洗澡途中,男人不要臉的借口沒拿擦身的巾子,讓盛安幫他送進來。
盛安沒有懷疑,剛把手塞進門縫,就被伸出來的大手一把扯進去。
兩人趁小樓沒有其他人,也暫時不會有人進來,在里面很是胡鬧了一番,弄得盛安也渾身濕透,不得不也洗了個澡。
待收拾完出來,盛安一邊給徐瑾年擦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說起他離開后家里發生的大事:“……明天就是公審,你有空的話同我一起去衙門。”
徐瑾年的臉色很不好看,滿心后怕的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嚇壞了?”
盛安如實說道:“是嚇得不輕,連著好幾晚做噩夢,好在人全部抓住后,就沒那么怕了。”
說罷,她搖了搖男人的手:“現在你回來了,我就更不怕了。”
徐瑾年胸口一陣酸軟,抱住日思夜想的妻子再次低頭親吻:“以后為夫再也不會與安安分離這么久。”
盛安噗嗤一笑:“你參加鄉試也要帶上我不成?這么做的人你怕是第一個。”
徐瑾年也笑,摸了摸她的頭,眼里盛滿柔情:“有何不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次與安安分離十七日,為夫便想了你十七個三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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