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年攬住她,將胸膛的熱量傳遞到她的身上:“為夫對平州不熟,明日就讓伙計找個當地人幫我們帶路。”
盛安立即點頭:“行!”
房間不靠馬路,晚上十分安靜,坐了一天船的夫妻倆睡的很香,睡到第二天早上自然醒。
伙計早早在門口等候,聽到屋子里傳出的動靜,立即吩咐其他人送來熱水。
盛安再次驚嘆方平客棧的服務意識,洗漱完就同徐瑾年坐在桌前吃早飯,果然有一碗熱騰騰的甜豆花。
廚娘的手藝不錯,做的生煎包鮮美焦香,卻又沒那么油膩,盛安吃得很滿意。
吃飽喝足,在伙計的介紹下,夫妻倆帶著給他們帶路的小少年,一起坐上前往鐘山寺的牛車。
鐘山寺是整個東江府有名的寺廟,從古至今無數文人墨客為其吟詩作畫,膾炙人口的詩篇不下十首。
盛安聽著帶路小少年的講解,就忍不住想逗逗他:“既然鐘山寺如此富有書香氣,想來你也沾染了幾分,不如作首詩給我聽聽,作的好有賞。”
少年十四五歲,原本是個很健談的孩子,被盛安這么一逗,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姐、姐姐,我不是讀書的料,也沒長作詩的腦子,要讓你失望了。”
盛安忍俊不禁,摸了摸小家伙的腦袋瓜,將帶來的一封點心送給他:“辛苦你帶路,這封點心帶回去給你弟弟妹妹們嘗嘗。”
少年沒想到事情還沒干,就得到一封點心,下意識就要推辭:“不、不用了姐姐,你已經給我錢了。”
盛安佯裝生氣:“給你你就拿著,不拿就是看不起我!”
少年眼眶微澀,緊緊抱住點心:“謝謝姐姐。”
這位姐姐很大方,定下他后就先付了一半的辛苦費,足足有三十文錢呢,還會包他接下來幾天的飯食。
如此一天下來他能純賺六十文錢,足以讓下面的三個弟弟妹妹吃上幾天飽飯。
放在家境敗落前,六十文錢不值一提,可是自從爹娘離世,家產被親戚們想方設法奪走要不回來,這些便是他們兄妹四人的活命錢。
盛安不知道少年的心思,察覺到外面的風漸漸變大,透過縫隙鉆進來,忍不住往徐瑾年身邊靠了靠:“一會兒你得作首詩給我聽聽。”
徐瑾年攬住她的肩膀,往自己的懷里帶了帶:“定不負安安所望。”
方平客棧離鐘山寺有一段距離,牛車行駛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到。
看著一眼山腳下密密麻麻的各種車輛和攢動的人頭,盛安不禁有些傻眼:“這么多人?”
少年解釋道:“今日初九,正逢正月里的第一個廟會,不僅城里人會趕來上香,附近村鎮的百姓也會來。”
盛安無奈,早知道適逢廟會,她就晚幾天來了,實在不喜歡看人頭。
少年見狀,頓時緊張:“姐姐,我、我……”
他以為大家都喜歡熱鬧,才特意帶姐姐他們來這里的。
盛安擺擺手:“沒事,來都來了,這樣熱熱鬧鬧也挺好。”
這時,身旁又有一輛馬車停下,傳出女子擔憂的聲音:“娘,爹特意把我們支出來,會不會今日上門的貴客來者不善?女兒心里惴惴很是不安。”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