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老師向辰夕的位置走了過來,氣勢很兇,“你再說一遍?”
“老師你不覺得你剛才的問題有問題嗎?”辰夕聳聳肩,看著矮自己半頭的歷史老師。
“有什么問題?”
歷史老師的聲音就在辰夕耳邊傳來,她的聲音還挺粗獷的。
“那你說讓我站起來了,我回答舒服還是回答不舒服?”辰夕笑了笑,他覺得歷史老師能提出來這個左右腦互搏的問題也是很有趣。
班上的同學們和他一樣,都在期待著歷史老師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只見歷史老師的眼睛轉了轉,這個問題她自己也不好回答。
如果回答站起來舒服,就像是和自己挑釁;如果回答站起不舒服,就像是要和自己硬剛。
她轉身走回講臺,邊走邊說道,“我的第一節課先不和你計較這些,下次再犯直接到最后一排罰站。”
辰夕心想在最后一排罰站和現在罰站有什么太大區別嗎?無非也就是現在是倒數第二座。
歷史老師根據目前班級座位表的排布,一個一個數直到辰夕,“你叫辰夕是吧。”
“沒錯,就是我。”辰夕仰著頭。
“下次給我注意點,我說到做到。”歷史老師白了辰夕一眼,隨后開始轉身在黑板上寫起了字。
班上同學的目光紛紛看向辰夕,誰也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新來的老師面前表現得像個刺頭,平時他雖然也總被老師點名,但從來都是點點頭就過去了,難道辰夕心情不好?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辰夕的心情是非常好,他是個兩極分化的人,在自己做出一些希望被人關注的事情時,多少雙眼睛在他身上都無所謂,甚至越多越享受,相反如果是因為別人的事情,注意力來到了他身上,他每一秒都如琢針氈。
王妤月在后面輕輕戳了一下辰夕的后背,“咱都沒想到你能這么剛!以后咱也不敢和你開玩笑了,太嚇人了。”
“哼。”辰夕右邊嘴角微微揚起,“這就嚇人了?以后比這嚇人的還多著呢。”
“啊~?”王妤月拖了一個長音,難道這個前桌黑化了?不能呀,這兩天也沒人惹他呀。
辰夕回頭看了看王妤月,她的眼里滿是對自己的不理解,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琢磨不透,膽小鬼原夢除外。
“你下次別這么和老師說話了,萬一找家長咋辦?再萬一讓校長給你記處分咋辦…”
“你是不是再說下去就變成我被學校開除了咋辦?”辰夕打斷王妤月的話。
王妤月一瞬間表情充滿新奇,捂著因驚訝而張大的嘴,“誒媽呀,你可太聰明了!”
辰夕回過半個頭,沒有說話,又把頭轉了回去,這小子又開始裝上了。
剛看向王路飛的視線被歷史老師打斷,辰夕的目光再一次轉到了王路飛身上,他看起來正在跟著黑板上的內容認真記錄筆記。
辰夕撓了撓頭,真的假的?這小子是個學習人?看著不像啊。
他又把目光看郭樹人,他雖然沒有和王路飛一樣記錄筆記,但是能感覺出來注意力全都在黑板上。
哥們跟你心連心,你跟哥們玩腦筋。
辰夕索性左手撐著下巴,也準備認真聽聽看這個歷史老師上課什么水平,可不能只會給學生下馬威,但是上課水平很差。
想法是好的,但五分鐘后他的思緒又飛到了其他地方,反正是校外。
也可能是別人的校內。
……
原夢的班級正是體育課。
他們上課環境比較好,基本都可以在體院館上課,不用在這個還有著夏天溫度的時候在室外曬太陽。
原夢和班里的女生圍坐在一起,她還沒和班上的女生說過幾句話,大家都不熟悉,不過她們對原夢還是比較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