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陶可安雙手抵在書包帶上，正等著回家的公交車。

她從包里取出耳機，音樂放出來的一刻，整個人終于活過來了，她的生活開始了。

公交站在學校大門的右側，這也是郭樹人回家的必經之路。

他老遠就看到了前面的陶可安，他的腳步了下來，這個女的脾氣不好，得離她遠點。

和郭樹人放學順路一起走的王路飛問，“擦，你走路減速干什么玩意？”

“前面晦氣。”

晦氣？王路飛對著眼前的事物打量一番，沒發現有什么晦氣的東西，“擦，我看你這小子最特么晦氣。”

“哼，你懂個屁。”郭樹人的腳步越來越慢。

“擦，你這人，正常人和你交流不了。”王路飛斜視郭樹人一眼，“誒？前面那個不是陶可安嗎？”

郭樹人沒有說話。

“擦，你這人還在這裝聾。”王路飛搖搖頭，“我上去打個招呼。”

王路飛還沒等走出去就被郭樹人拉住了。

“擦，干什么玩意？”

郭樹人面無表情地說道，“那個女生脾氣不好，別招惹她。”

“擦，陶可安脾氣挺好的啊。”

“好個屁。”郭樹人將頭轉向一旁。

王路飛左手抵在下巴上，他似乎想起了兩人的矛盾，他還一直想問這件事來著，“我就納悶啊，你倆八桿子扯不上關系的人，是怎么鬧出矛盾的？”

“我早上正在教室休息呢，她倒好，來了就一頓摔東西。”郭樹人頻率很快地搖著頭，心想這女生是沒救了，他繼續說著，“我叫她別摔了還和我不樂意，這人不有病嗎？”

聽完這席話，王路飛的五官都快緊湊到一起，“擦，就特么這點事啊？你不了解她，她這人就早上脾氣大，我聽馮楠森說她家住在外市，每天上學都得坐兩個小時公交，換誰心情能好啊？換成我給學校炸了。”

“哼，關我屁事。”郭樹人繼續冷冷地回復。

“雖說我和陶可安不熟，但我認定她肯定是個好人。”王路飛拍了拍郭樹人的肩膀。

這下倒是讓郭樹人有點不適應，他還是動手自己舒服點，“為什么？”

王路飛摟在郭樹人的肩膀上，一個低度數眼鏡和高度數眼鏡對望著，“因為她和我一樣，熱愛藝術，你知道的，喜歡畫畫的人都是好人。”

“不知道。”

郭樹人搖著頭走了，嘴里還念叨著兩個精神病。

走著走著，王路飛剛說的話浮現在他的腦海里，也許陶可安也沒那么過分？畢竟到了早自習時間她就安靜了，難道還怪自己來學校太早了？

那可怪不得自己，都是她的錯。

他經過公交站時，在背后看了看戴著耳機的陶可安，她要是一直這樣倒也還行。

不過她早上來學校心情不好的時候，為什么不能聽音樂緩解呢？

說來說去，她不還是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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