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成績出來了，你知道嗎？”辰夕漫不經心地問。

原夢的表情低落下來，她停下了腳步。

中考成績這幾個字是原夢心里一道過不去的坎，她比誰都想知道自己考了多少分。

“哥，你看今晚月亮多漂亮。”

她的聲音降了下來，辰夕扭過頭，看了看原夢，又抬頭看了看月亮，被浮云遮擋了一半，也沒見有多漂亮。

他才反應過來，原夢在轉移話題，她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我只是想知道你考了多少分，如果你沒來這所高中，我們的成績會不會讓我們進同一所學校。”

辰夕撓撓頭，擠出來一絲笑容。

原夢只是低著頭沒有回應。

“但我突然發現今晚的月亮也挺美的。”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辰夕開始轉移話題。

“是吧，我就說今晚月亮很漂亮。”

原夢又抬起頭看了看月亮，這還是他們第一次一起看月亮。

“但是你更漂亮。”辰夕頓了頓，“雖然你看起來沒化妝。”

“哥，后半句其實可以不說的。”

原夢看著辰夕，嘴角不自覺上揚，她眼里有了光亮，好像是月光的倒影。

“看，就是路口停的那輛車。”

原夢撇撇嘴，“哥，那個車看起來不像出租車，黑車？”

“廢話，不是黑車誰愿意大晚上在這等著。”

兩人先后上了車，司機透過后視鏡看向原夢，又看了看辰夕，突然地笑意出現在他臉上。

司機的笑容引起辰夕的注意，“師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只是出去吃點東西。”

原夢用手遮住嘴巴偷笑。

“嗯。”師傅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師傅，去三口市歡喜燒烤。”

“好嘞。”

“你在歡喜燒烤定位置啦？”原夢就饞他家這口。

“我倒是想定個便宜的，這時間也就他家還能開門了。”辰夕想著兜里的500塊錢，本來還以為留不下了，結果只有原夢一個人，他此時變得非常開心，一來今晚是和原夢一個人吃飯，二來兩個人吃飯便宜多了。

原夢看著車窗外回三口的路，這熟悉的感覺讓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你要是困就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辰夕輕聲說。

原夢正有此意，辰夕正俯過身，準備關掉原夢這邊的窗戶，行動中，他的臉離原夢很近。

他屏住了呼吸，和原夢一般。

原夢小聲：“哥，窗戶給我留一點縫吧。”

辰夕甚至可以感覺到原夢說話時的熱氣，他也輕聲，“好。”

她緩緩閉上眼睛，感受到濃烈的曖昧。

……

從學校到燒烤店的距離需要半個小時車程。

她睡著了。

師傅的一個轉彎，讓原夢的身體沒了方向，辰夕急忙扶住原夢，“師傅，開慢一點，她睡著了。”

他輕輕將原夢扶回去，不知原夢是醒著還是睡著了，她直接靠在辰夕的肩膀上，嚇得辰夕一動也不敢動。

“夢夢？”

他見原夢沒有回應，才確認原夢真的睡著了，他又向原夢的位置靠了靠，調整自己肩膀的角度，讓原夢睡得更舒服一些。

這樣的原夢，他從未見過，他才注意到原夢的睫毛很長，尾部會打彎，頭發很香。

辰夕輕輕把頭靠在原夢的額頭上，只是感受到了一些她的溫度，他就慌了神一樣，馬上把頭抬起來，看向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