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第二天。

天空不作美，一早下起小雨，涼風陣陣襲來，讓人不由得打起寒顫。

“今天挺冷的，你和姥姥別在外面等我了，中午再來接我就行。”

原夢額前幾縷碎發正隨風飄著。

媽媽點點頭，“你放心考試，我們等下就回去，中午來接你。”

“好。”

看著原夢走進學校，原夢媽媽并沒有返回，反而是繼續在原地等待著，陪著女兒考試的心情，怎會因為一點雨風退步。

“原夢！好久不見。”

聽到這聲音，似乎熟悉。

回過頭，是她的小學同學，她一時還沒認出來。

這倆人頗有淵源。

“你是，高向明？”

“怎么，連我都不認識了？”

高向明摸了摸原夢的頭，動作看起來熟練。

“我的天，你是高向明？”原夢非常欣喜，“你怎么…怎么這么高了？”她的手從自己的耳朵開始比，直到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位置。

“多睡覺。”

“扯吧你，但你怎么回三口中考呀？”

原夢睜著大眼睛，滿是老友重逢的開心。

“好像是和戶口所在地有關，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通知我回來考試。”高向明停頓片刻，“也可能就是老天希望咱倆再見一面吧，哈哈哈。”

“少貧，那你上高中是在三口市嗎？”

原夢帶有期待，這是她的第一個好朋友。

“大概率吧，本來我是不準備回來的，但是看到你我可以花五分鐘考慮下這件事。”

高向明初中都是在外地城市讀的，三年沒有回來過。

“兩位同學別聊了，快來安檢進教室。”

監考老師打斷兩人的對話。

“去吧去吧，我也得回我的考場了，我在樓上的考場，加油。”

高向明看著原夢的身影笑了笑。

坐在考場，原夢露出幾天少有的笑容，窗外是陰天，心里是晴天。

她和高向明從三年級同桌一直到六年級，四年時光，從什么也不懂，再到懵懂，本來可以上一個初中，由于父母工作的關系，高向明初中是在省會奉天市上的，那時候他們還沒手機，電腦用得也不多，便沒了聯系，戛然而止。

……

誒我天，這題也太難了，辰夕盯著數學卷子心里不停抱怨。

選擇題里最后的三道題，難度是公認的，運氣好的話，差生也能懵對兩道。

除了選擇題，其他題目會與不會早就有了定數。

他在座位上，反復向天祈禱：神啊，救救我吧，孫悟空啊，救救我吧。

邢櫟瞟到辰夕虔誠祈禱的眼神，偷偷捂住嘴笑起來。

辰夕的視線放到邢櫟身上，邢櫟也是不含糊，這種時候能幫還是幫一下。

他用極小的幅度用手指擺出“八、九、十。”

邢櫟秒懂，同樣小幅擺出動作，“二、二、三，示意b、b、c。”

這回應該是有望數學考試及格了，邢櫟關鍵時刻還是靠得住，林小聰眼光沒有錯。

……

十點半，上午考試結束。

“還得是你。”

辰夕放肆大笑，他把邢櫟當兄弟，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邢櫟雖然練了幾年的練跆拳道，但這小身板怎么扛得住辰夕這兩下子，“我看你是不是欠揍了？”

辰夕還是滿臉笑意，“誒呀，沒控制住，太興奮了。”

“興奮啥？”

“因為你的幫助，我數學考試有望及格。”辰夕很小聲。

“什么幫助？”邢櫟裝作疑惑。

“誒呀，別裝了，咱倆誰跟誰呀？就你剛才告訴我那最后三道選擇題。”

辰夕盡在掌握的樣子。

“啊？我剛才就是有點手酸，隨便動一動呀。”

“啊？”辰夕咽下口水，背后一涼。

“你還真信了，放心吧，最后三道選擇題都是對的。”

邢櫟雙手叉腰，除了林小聰，她最愛逗的人就是辰夕。

聽到邢櫟的話，辰夕臉上的笑意又冒出來，“那啥，下午的考試…”

“你給我打住！剛才我的道德已經收到譴責了，下午考試別給我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