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的二皇子府在近日已經修繕完畢,所以陸謙宜也已經從宮里暫時居住的地方搬了出來。
聽說陸承乾的管家來找自己,陸謙宜只是冷笑了一聲,但還是讓管家進了門。
“老管家,大哥的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要怎么辦……”陸謙宜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畢竟,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大哥太不小心,他既然找了王敬去父皇面前告發李知行,在事情結束之后,自然早就應該先要了王敬的性命,這樣才能徹底讓李知行失去翻盤的可能。”
陸謙宜說的這些事情,管家自然也很清楚。
只不過,過河拆橋到這種地步,管家自認為自己大概也做不到。
他知道這位二皇子從來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人。
陸謙宜選擇與陸承乾這樣耐心得稱兄道弟,根本就是有所圖謀。
“可如今王敬已經向皇上坦陳了一切,大殿下能躲得了一時,也是躲不了一世。”管家嘆了口氣。
陸謙宜的眼珠子轉了轉,很快就有了一個主意,他朝著管家揮了揮手,在他的耳邊輕輕吩咐了一句。
管家的臉色微變,但是也不得不承認的確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于是立即趕著回了大皇子的府邸,并將這個辦法原原本本得告訴了陸承乾。
“要讓他們徹底對這件事情撒手,就只有這一個辦法。”管家看著陸承乾有些猶豫的神色,也跟著勸了一句。
陸承乾是何等樣人,他太懂怎么在這種時候保護自己了,面對陸謙宜的提議,他自然是覺得甚好,在管家面前猶豫,也不過只是演個戲罷了。
“孤知道了,孤再考慮一下。”陸承乾揮了揮手,讓管家退下去。
翌日,三司會審繼續。
嚴康再度落座,驚堂木一拍,陸承乾再度被帶了上來,當然今日不止陸承乾一個人,還有另一個衣著富貴但神情十分害怕的公子哥。
這個人,在座人中也有不少人是認識他的。
正是陸承乾府中那位大皇子側妃的親弟弟,前任吏部侍郎的小兒子胡喜,向來是在京中胡作非為習慣了的。
“嚴大人,昨日孤回去之后,仔細思索了一番,還是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竅,不明白到底是有誰要離間我兄弟的感情,結果晚膳時分,孤的這位妻弟來找孤,向孤承認了一切。”陸承乾拍了拍胡喜的肩膀,看似親昵,實則示意他自己往前走。
胡喜的肩膀顫抖了一下,在嚴康的眼神注視下,“噗通——”一聲就直接跪了下去。
“嚴大人,買通王敬,誣陷郡王府謀反,都是我一人所為,和別的人都沒有干系。”
胡喜的聲音雖然還是在顫抖,但是他也已經明明白白得說清楚了自己此來的目的。
邊上坐著的陸謙宜搖動著手中的折扇,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其實,不管陸承乾是不是愿意按照他的建議做,他都是不虧的。
“這怎么可能!”
三司中,也有如嚴康一樣剛正不阿的其他人,眼看著陸承乾就要在這里顛倒黑白,立刻就站了出來。
胡喜渾身又顫抖了一下,連忙繼續說道,“這些事情我一人做一人當,不要連累我姐夫!”
嚴康知道,他們之間,一定是達成了什么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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