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試圖投擲泥濘的手，都必須被連根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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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林驚蟄的通訊再次接入，語氣帶著一絲罕見的凝重，「深度挖掘紋身圖案來源有初步發現。這個變體琉璃盞圖騰，與一個活躍于暗網、名為‘舊日琉璃會’的極端收藏家組織符號庫中某個廢棄標識相似度極高。該組織以不擇手段搜羅、甚至‘凈化’他們認定的‘瑕疵’古董而臭名昭著，曾涉嫌多起文物劫掠與謀殺。楚昊然可能通過某些渠道，與這個組織產生了聯系，或者……他本身就是被利用的棋子。」

“舊日琉璃會？”顧司衍咀嚼著這個名字，眸色更深。顏家的琉璃傳承，竟也成了被扭曲、被覬覦的標的？這潭水，比想象得更渾。

“繼續挖。把這個‘琉璃會’的底細，連同他們和楚家、和范·德·伯格那條線可能的所有勾連，都給我翻個底朝天。”他下令，聲音冷冽，“至于楚昊然……重點監控所有與‘琉璃會’可能有關的據點、人員。他若真與這組織勾結，那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地。”

「明白。已調整追蹤策略。」

切斷通訊，顧司衍靠向椅背，閉上眼，指節輕輕按壓著鼻梁。高強度的心智運算與戰略部署，即便是他，也感到一絲疲憊。但腦海中浮現出顏清璃沉睡的側臉，那點疲憊便瞬間被更強的動力驅散。

他不能倒，他是她的盾，她的城，她永曜星辰之下最沉默而堅定的影子。

腕表傳來極輕微的震動，是蘇晚的加密訊息，只有簡短的幾個字：「璃寶睡了吧？外面有點小風浪，我直播間盯著，放心。」

顧司衍回復：「嗯。風浪終會平息。」

他起身，再次無聲地回到主臥門口，透過微開的門縫，凝視著里面安睡的容顏。星河投影在她臉上投下柔和的光暈，美好得不染塵埃。

他輕輕關上門，如同守護著世間最珍貴的秘境。

“晚安，我的女王。”他在心中低語，熔金色的瞳孔在暗處灼灼生輝，如同永不會熄滅的烈焰，“你的荊棘王座，由我親手鑄就。所有試圖攀折的妄念，都將化為鋪就你加冕之路的……骸骨。”

「凈夜行動」的指令，如同無形的波頻，已擴散至歐洲大陸的每一個角落。獵殺，在靜謐的夜色下，正式拉開序幕。

（第二卷·鑄星·他的璃光城堡第13章·璃方女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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