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源于他那個不到一歲的兒子。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一顆毛茸茸的小腦袋探了進來，星塵穿著小熊睡衣，光著小腳丫，懷里還抱著那個能投影海洋生物的智能浮板，琉璃色的大眼睛眨巴著，好奇地看向發光的大屏幕。

“papa”他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目光隨即被屏幕上那巨大的“m&d”極光字樣吸引，小嘴微微張開，“ooh…pretty!lightletters!”（哦……漂亮！光做的字母！）

顧司衍轉身，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兒子抱進懷里，讓他能更清楚地看到屏幕。“喜歡嗎？”他低聲問，聲音是自己都未察覺的柔和。

星塵用力點頭，伸出小手指著屏幕：“formama!andpapa!”他扭過頭，看著爸爸，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獻寶般的期待，“mycode!works!”（我的代碼！成功了！）

“何止是成功。”顧司衍低笑，用下巴蹭了蹭兒子柔軟的發頂，毫不吝嗇地贊揚，“你媽媽看到，一定會……”他頓了頓，尋找著恰當的詞語，“……覺得這是宇宙里最棒的禮物。”

他抱著兒子，走到主控臺前。星塵興奮地揮舞著小手，在浮板上點按了幾下。浮板屏幕亮起，投射出與他大腦“智核”相連的、更基礎的代碼編輯界面。小家伙肉乎乎的手指笨拙卻精準地敲擊著虛擬鍵盤，對龐大的“極光嫁衣”程序進行著最后的微調。

顧司衍沒有干預，只是穩穩地抱著他，如同最堅實的底座，托舉著這份驚世駭俗的創造力。

「最終模擬測試通過。誤差率低于0.0001%。」林驚蟄匯報，「已鎖定最佳執行時間窗口：七日后，格林威治時間2000。全球主要人口聚集區可見度超過90%。」

“批準。”顧司衍沉聲道，目光從未離開屏幕上的光輝字樣，“資源權限全面開放。我要萬無一失。”

「指令確認。‘極光嫁衣’協議已進入最終待命狀態。」

星塵似乎也聽懂了，開心地在爸爸懷里蹦跶了一下，轉頭摟住顧司衍的脖子，響亮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papa!waittillmamasees!”（爸爸！等媽媽看到！）

顧司衍抱緊兒子，熔金色的眼底仿佛已提前映出了那片為她而亮的、亙古未有的星空，以及她看到時，臉上將會綻放的、足以讓所有極光都黯然失色的光芒。

“嗯，”他低聲回應，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篤定與溫柔，“她一定會看到。”

而這件由代碼編織、星光為線的嫁衣，將成為他求婚序曲中最恢弘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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