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
就在李建工離開沒多久,敲門聲再次響起,丁山河掃了窗外一眼,似乎早就料到了要來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喊了一聲。
“進來!”
‘吱嘎’一聲,門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正是左向塘,左向塘進來后,先是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文件資料,還有那碎裂的杯子。
“丁副省長,你這是鬧哪一出?”
左向塘笑了笑,找了墻角的掃把,親自清理了起來,丁山河看到左向塘,臉色微微緩和了幾分,然后摸出一包煙,自己點了一根。
“自從韓國梁進入省城,賀向來沒了,余一峰現在也出不來,李建工怕是也撐不住多久了,這個韓國梁,到底想做什么!”
丁山河吸了一口煙,開口道。
“與其說是韓國梁,不如說是蘇懷安,本來省先心病研究中心有馮勝利在,我也輕松不少,和下面地級市醫院聯系也都是他在做,很安全!”
“自從蘇懷安出現,馮勝利和賀副廳長已經再無機會!”
“余廳長就算出來,怕是也無法再和韓國梁扳手勁了,這一次李院長算計蘇懷安,我估摸著,韓國梁也不會罷休!”
左向塘一邊掃地,一邊道。
“沒想到,這個蘇懷安如此的厲害!”
丁山河掐滅了煙。
他的心中憤怒的同時,也有些無可奈何,他是副省長沒錯,但蘇懷安現在的地位,那可連他,都要忌憚幾分。
“韓廳長已經查到了我的安順藥鋪!”
左向塘沉聲道。
“省醫院和省藥廠都交給韓國梁管,憑借韓國梁的能力,他查不到那才奇怪了!”
丁山河道。
“丁副省長,接下來怎么辦?韓國梁要是死了心和我們磕下去,那可就麻煩了!”
左向塘道。
“韓國梁要查那就查,至于李建工……”
丁山河沒說話了。
左向塘也沉默了下來,李建工這是要被放棄了,李建工算計蘇懷安,韓國梁和蘇懷安都不會罷休,現在想要退休,退不掉了!
“丁副省長,我已經切斷了省藥廠和我安順藥鋪的聯系,安順藥鋪的藥,現在也沒再進入省醫院和地級市了,等這事緩和之后再說!”
左向塘道。
“左教授,你做得很好!”
丁山河笑了笑。
“對了,丁副省長你找個機會將我調走,我在省先心病研究中心已經當保潔好幾天了,這么下去,我這個教授可就再也抬不起頭了!”
左向塘連忙道。
“先別急!”
丁山河站了起來,隨即道:“李建工要是沒了,那省醫院可就任由韓國梁折騰了,你留在那里,至少也可以看個局勢!”
“好!”
左向塘點點頭。
“你放心吧,你的教授頭銜,到時候肯定會重新回來,不瞞你說,要是韓國梁下臺,我有意調你去衛生廳,好好培養一下!”
丁山河笑著道。
“真的?”
左向塘眼中大喜,別看他是一個教授,而且還有一個很大的安順藥鋪,他的背后,也站著不少大佬,以前的余一峰和賀向來,現在的丁山河。
但這些,都比不上自己站上去。
真要是進入衛生廳,加上丁山河的培養,那他未來的路,將更遠。
“好好干!”
丁山河拍了拍左向塘的肩膀。
“丁副省長,要是李院長被帶走調查了,他會不會說出什么來?”
左向塘問。
“這個不用擔心,只要我還在這里站著,李建工就不會多說,說出來對他可沒絲毫的好處,不說我還有機會撈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