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組長,我求求你放過我兒子,我什么都愿意說出來!”
姜立直接朝蘇懷安跪下了。
薛良坐在地上面若死灰,今日的事故,兩人肯定活不下,再加上姜喜供出了他們,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很慘!
但姜立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他可以死,兒子不能死!
“你說不說,其實不重要了!”
蘇懷安神色平靜,賀向來的罪已經很多了,哪怕余一峰都保不住他,姜立是否供出賀向來,已經沒那么重要了。
“哇哇!”
姜立坐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是賀向來,是他打電話和我說,讓我和薛良在漠河先心小組的臨床手術開展的時候剪斷電線,造成重大醫療事故,這樣的話,韓副廳長和漠河先心小組都要被嚴重處分!”
“這都是我做的,我可以死,不要牽連云華和盛華!”
“盛華zousi的是藥,他只是被利益熏了心,他本心不壞,我不要他死!”
姜立哭泣著。
人群中,李柱遠遠的看著,他沒靠近,也沒說話,姜喜和他的下場這都是姜立造成的,但今日的姜立,想到的還只有自己的兩個兒子。
虧得姜喜幫他那么多,卻連個名字都不配提起。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李柱喃喃自語,虧得組織寬容,才讓他回來照顧米米,但李柱知道,等到米米手術康復后,他也要進去,他必須接受懲罰。
犯了錯,躲不掉!
“天啦,這兩人剪斷電線竟然是賀副廳長指使的,這也太壞了,要不是蘇組長早就準備了雙電力系統,今日手術豈不是要失敗!”
“聽說今日的手術志愿者還是蘇組長的妹妹呢!”
“真該死!”
……
一群團隊成員,怒氣沖沖,人群中,孫國耀和嚴柏等人,也忍不住罵了起來,陳秀秀和蘇正都要沖進來了,被人攔住了。
“你血口噴人!”
賀向來冷聲道。
“賀副廳長,你說過等我們完成了任務,那就將我兒子姜云華的案子打回來,還安排我們去省醫院,但今日,你卻說要將我兒子的案子送到司法部,你要云華死啊!”
“你恐怕不知道,我的辦公室有一臺收音機,那收音機可以放磁帶,也可以錄音,當時我就錄音了,錄音磁帶就在我的家中!”
姜立嘲諷地道。
“你……”
賀向來氣的身體都顫抖了起來,蘇懷安也愣了一下,這個姜立是真厲害啊,連賀向來這樣的老鳥,都被他留下了把柄。
“來人,帶他去取來磁帶!”
李國新道。
“我去!”
一位紀檢組的工作人員,和漠河衛生局局長蔣重山一起帶著姜立離開了,直接去姜立家中了,這磁帶到手,賀向來的罪,再次加了一項。
“薛良和馮勝利也帶走!”
李國新再次道。
“蘇組長,希望你可以放過慕瀚,我做的事他都沒參與,他是一個醫生,將來可以為醫療衛生做出貢獻,求你了!”
薛良經過蘇懷安身旁的時候,眼中帶著哀求。
“薛副院長老老實實的配合組織調查,至于薛慕瀚,他犯的錯組織會處理他,他以后如何,也看他自己,不過你得罪那么多人,他出來也不好過!”
蘇懷安淡淡的道。
以前薛良當副院長的時候,得罪了多少人?薛慕瀚就算后面出來,怕也不好過,蘇懷安不故意去找薛慕瀚的麻煩,這已經很不錯了。
“謝謝!”
薛良蒼白的臉上,擠出了一抹笑容。
只要蘇懷安不找麻煩,那薛慕瀚將來就算日子難過一點,也不至于有生命危險,眼前的蘇懷安在他的心中,危險程度已經排到了最高。
“老師!”
“我錯了,我錯了!”
馮勝利被拖走的時候,抓著孫友明的腿,他大聲的哭泣,孫友明閉著眼睛,幾分鐘后,都可以聽到他凄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