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極其陌生的戰栗感,混合著被冒犯的愕然,
以及一種被這荒謬行為莫名取悅的詭異情緒,如同巖漿般猛地竄上他的脊柱!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猛地伸手扣住了她試圖后退的腰肢,
力道之大,瞬間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壓縮至零。
他低下頭,黑沉的眸子里翻涌著前所未有的風暴,
緊緊鎖住她因為這番大膽舉動而終于回過神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的臉。
“嘗出味道了?”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得可怕,帶著一種危險至極的平靜,仿佛暴風雨前的死寂。
他俯身,灼熱的氣息徹底將她籠罩。
“看來……”
“光是餛飩,已經喂不飽你了。”
(阮糯視角)
低血糖帶來的眩暈感像一層厚厚的棉花,包裹住了我的大腦,
所有復雜的思緒都被隔絕在外,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驅動。
聽見他沙啞得可怕的問話——
“嘗出味道了?”
我仰著頭,眼神因為血糖過低而無法聚焦,顯得有些茫然和直愣愣的,
幾乎是憑著本能,誠實地回答了他那個關于“味道”的問題:
“好像…”
“沒什么味道?”
語氣里帶著點真實的失望,仿佛沒能嘗到預期中的滋味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os:還是餓…)
(os:餛飩…我的蝦仁餛飩…)
那個最初、最強烈的念頭再次占據了上風,將剛才那番大膽行徑的后果完全拋諸腦后。
我甚至試圖微微掙脫一下他鐵箍般的手臂,目光又一次執著地投向門口,帶著哭腔哼哼:
“餛飩…”
“我要吃餛飩…”
“餓!”
(關祖視角)
她直愣愣的回答像一根羽毛,搔刮過他心底最隱秘的角落。
(關祖os:……沒什么味道?)
他看著她那雙因為低血糖而失焦、顯得異常坦誠甚至有點傻氣的眼睛,
里面清晰地寫著失望,以及更強烈的、對食物的渴望。
她竟然還在糾結味道?
甚至試圖掙脫他去等那碗該死的餛飩?
(關祖os:餛飩…)
一股說不清是荒謬、是惱怒,
還是被這種完全脫離他掌控的、純粹本能反應所取悅的情緒,在他胸腔里沖撞。
扣在她腰間的手臂猛地收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身體里。
他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呼吸灼熱地交織,聲音帶著一種被氣笑的、危險的咬牙切齒:
“沒什么味道?”
他重復著,眼底的風暴非但沒有平息,反而因為她這不在預期內的反應而更加洶涌。
“看來是我失職…”
他的唇幾乎貼上她的,氣息將她完全包裹,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宣告,
“讓你產生了錯誤的味覺判斷。”
“餓?”
他低啞地反問,不再給她任何思考或等待的機會,攫取了她所有未盡的語調和呼吸。
這個吻,與剛才她那如同小動物試探般的舔舐截然不同。
它帶著懲罰的力度,帶著宣示主權的霸道,
更帶著一種要將自己的氣息、自己的味道,徹底烙印在她感官深處的偏執。
他不再滿足于淺嘗輒止,而是強勢地撬開她的齒關,深入,探索,糾纏,
仿佛要將她口中那所謂的“沒什么味道”徹底驅散,替換成獨屬于他的、雪松與硝煙交織的、令人窒息的氣息。
(關祖os:味道…)
(os:現在,嘗到了嗎?)
直到她因為缺氧和眩暈而軟倒在他懷里,發出細微的、無助的嗚咽,
他才略略松開些許,卻依舊將她牢牢禁錮在臂彎之中。
他看著她泛紅的臉頰和濕潤迷茫的眼睛,
指腹用力擦過她微微紅腫的唇瓣,聲音低沉而危險:
“現在…”
“還餓嗎?”
他不等她回答,目光掃向門口,對剛剛悄無聲息送來餐點、此刻聚精會神看戲的劉天冷聲道:
“東西放下。”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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