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為你死。”
“你可以嘗試一下。
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我看著他瞳孔細微的變化,繼續說著,每一個字都像砸在心口的石頭:
“但是……我們三觀不同。”
“我愛你。”
“但我接受不了你以人命為代價的游戲。”
“還有你這種令人窒息的掌控欲”
“這是我沒有辦法心安待在你身邊的原因。”
我輕輕撥開他掐著我下巴的手,盡管指尖還在發顫,眼神卻異常堅定:
“我把我的條件都放在這了。”
“如果你接受。”
“我們可以在一起。”
“如果接受不了。”
我迎上他驟然變得深沉難測的目光,扯出一個帶著悲涼和決絕的笑,
“那么就互相折磨到死吧!”
(關祖視角)
“愛你,愛到骨子里。”
“我可以為你死。”
“接受不了你以人命為代價的游戲。”
“互相折磨到死。”
這幾句話,像幾顆不同當量的炸彈,接連在關祖的認知里引爆。
(關祖os:愛?到骨子里?)
(os:為我死?)
一種極其陌生而洶涌的情緒沖刷著他慣于精密計算的大腦。
他從未聽過如此直白、如此不顧一切、甚至帶著血腥氣的“愛”的宣。
這比他預想的任何答案都更……震撼。
而緊接著的“三觀不同”、“無法接受人命游戲”,
又像冰冷的匕首,精準地刺中了他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核心,
讓他心底升起一股被否定、被排斥的暴戾。
(關祖os:互相折磨到死?)
最后這句話,卻詭異地與他內心深處某種黑暗的共鳴點契合了。
一種極致的、毀滅性的糾纏。
他沒有立刻暴怒,也沒有嘲諷。
他只是死死地盯著她,那雙眼睛里翻涌著前所未有的復雜情緒——
震驚、被觸動的戰栗、被否定的憤怒、
以及一種被這種極端“愛意”和“決絕”同時取悅的、扭曲的快感。
時間仿佛凝固了。
許久,他才緩緩抬手,指腹擦過她剛才被自己掐出紅痕的下頜,
動作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重新評估般的審視。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仿佛來自深淵的回響:
“證明給我看。”
他的目光鎖住她,像是要將她的靈魂也一并吞噬,
“你的‘愛’……”
“能到什么程度。”
他沒有說接受,也沒有拒絕。
他只是,接下了她拋出的、染血的戰書。
并將皮球,踢回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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