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將昨晚所有的混亂記憶拉回。
(os:天亮了…)
我一動不敢動,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背后那個熱源上。
(os:他醒了嗎?還是沒醒?)
呼吸均勻悠長,手臂的力道卻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禁錮意味。
我分辨不出。
(os:可是我要起來了呀…)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變得無比迫切。
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懷抱,回歸到“正常”的世界,哪怕只是暫時的。
(os:今天還有好多工作要做…畫廊,那些畫…)
(os:對了,還要去醫院…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瘋了…)
我深吸一口氣,極其輕微地動了動,試圖從他的手臂下挪出來。
然而,只是這樣細微的動作,腰間的手臂就立刻收緊了,將我更牢地按回他懷里。
(os:……)
我認命地停下動作,猶豫了片刻,才極輕地開口,聲音還帶著睡醒后的沙啞,小心翼翼地試探:
“阿祖…”
“我要工作了。”
(關祖視角)
在她睜眼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怎么沉睡。
懷里抱著一個時刻可能炸毛或者逃跑的獵物,他的睡眠向來很淺。
他清晰地感受到她身體的僵硬,
感受到她試圖分辨他是否醒來的細微停頓,
感受到她那句“要工作了”背后,急于逃離的迫切。
(關祖os:工作?還是去醫院?)
他閉著眼,鼻尖蹭了蹭她后頸柔軟的發絲,
手臂紋絲不動,聲音帶著剛醒時的慵懶和一絲不容置疑:
“請假。”
簡單的兩個字,斷絕了她所有想要起身的念頭。
(阮糯視角)
他果然醒了!
而且這兩個字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仿佛我的工作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行…”
我下意識地反駁,聲音卻沒什么底氣,
“今天有客戶約好了要看畫…”
話沒說完,他圈在我腰間的手微微一動,指腹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
不輕不重地按了按我的腰側,帶著警告的意味。
(os:……)
我瞬間噤聲。
(關祖視角)
感受到她的沉默和那細微的顫抖,關祖嘴角幾不可察地勾了勾。
(關祖os:這才對。)
他將她往懷里又按了按,下巴抵著她的發頂,閉著眼,
仿佛只是在進行清晨無意識的親昵,說出的話卻帶著絕對的掌控:
“那些……”
“不重要。”
在他構建的世界里,她的時間、她的行程、她的“正常”生活,都必須為他的“游戲”讓路。
至于醫院……
(關祖os:你覺得你需要看醫生?)
(os:我覺得……你只需要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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