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會在‘我’的規則里,活下去。”
“直到你再也想不起……‘陌生人’這三個字該怎么寫。”
(阮糯視角)
“活不下去了。”
我的聲音輕得像嘆息,帶著一種被抽干所有力氣的麻木。
“一秒鐘都活不下去。”
脖頸上的手掌依然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和溫度,提醒著我此刻的屈辱與絕望。
所有的周旋、所有的偽裝、所有的掙扎,在這一刻都失去了意義。
(os:累了…真的累了…)
(os:既然掙脫不了,既然這場游戲無論如何都要繼續…)
我緩緩抬起手,冰涼的手指覆上他扼住我脖頸的手背。
沒有用力去掰,只是輕輕地搭在上面,像一片無力的落葉。
我抬起眼,直直地望進他翻涌著暴怒與危險的眼底,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平靜。
“要不,”
我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在寂靜的loft里回蕩,帶著一種令人心慌的認真,
“你現在掐死我得了。”
我甚至微微偏了下頭,將自己更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他的掌控之下,
眼神里是徹徹底底的放棄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求一個解脫的渴望。
“你這個游戲——”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極其微弱的、帶著嘲諷的弧度,
“我不玩。”
(關祖視角)
她覆上他手背的指尖,冰涼。
她望進他眼底的眼神,空茫。
她那句“掐死我得了”,輕飄飄,卻像一顆投入死水的石子,
在他心底那潭名為“掌控”的深潭里,激起了完全不同預期的漣漪。
(關祖os:不玩了?)
(os:她想用死亡…來逃避我的游戲?)
一股極其荒謬的怒意夾雜著某種難以喻的煩躁瞬間涌上心頭!
她怎么敢?
她怎么敢用這種全然放棄、甚至尋求毀滅的方式來對抗他?!
(關祖os:想死?)
(os:在我沒有允許之前…你怎么敢!)
扼住她脖頸的手,指節因為極度用力而繃出青白色,
但當他清楚地看著她漸漸失去血色的臉和那雙逐漸失焦卻依舊平靜的眼睛,
心底某個角落猛地一抽!
幾乎是一種本能快于思考的反應,他猛地松開了手!
“咳…咳咳……”
空氣驟然涌入肺部,帶來一陣劇烈的嗆咳。
阮糯的身體軟了下去,靠在冰冷的門板上,大口喘息,眼角因為生理性的痛苦而滲出淚花。
關祖垂眸看著自己剛剛施暴的手,又看向那個蜷縮著、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卻又用最決絕的方式拒絕了他的女人。
他眼底的風暴非但沒有平息,反而變得更加幽暗難測。
(關祖os:不想玩?)
(os:由不得你。)
他緩緩蹲下身,與她平視。
伸手,不是再次施暴,而是用指腹,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溫柔,擦去她眼角的濕意。
“不玩?”
他低聲開口,聲音沙啞,帶著一種扭曲的、不容置疑的執著,
“那怎么行。”
他的指尖滑過她濕潤的睫毛,最終停留在她微微顫抖的唇邊。
“游戲才剛剛開始……”
“我的‘姐姐’。”
“在你沒有學會‘活下去’之前……”
“連死亡的權力,都不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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