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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命運齒輪的再度咬合

（loft視角）

“清理掉。”

“所有，她今天接觸過的，‘多余’的痕跡。”

關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塊干冰投入靜止的水中，

瞬間讓loft內的空氣凝固、凍結，繼而無聲地沸騰起危險的寒意。

他沒有明說，但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懂了。

劉天第一個反應過來，眼睛里閃爍起興奮的、近乎癲狂的光，

手指已經在鍵盤上飛舞起來，嘴里飛快地念叨：

“明白，阿祖！

先從通訊記錄和俱樂部監控開始，

保證干干凈凈，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邁斯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神毫無波瀾，

只是平靜地調出陳國榮的公開檔案和近期日程，開始進行風險評估和方案模擬。

“目標人物陳國榮，西九龍重案組高級督察。

社會關系網絡清晰，日常行動軌跡有規律可循。

清除‘痕跡’需分級進行，優先處理直接接觸點。”

周蘇臉上掠過一絲快意，她優雅地晃著酒杯，鮮紅的唇勾起：

“早該這樣了。

那種自以為是的條子，看著就礙眼。

阿祖，要不要順便給他點‘終身難忘’的教訓？”

她的話語里充滿了慫恿和惡毒。

火爆猛地站起身，胸膛劇烈起伏，

他看看屏幕上依舊在流淚的阮糯，又看看面無表情的關祖，

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金屬柱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然后喘著粗氣死死盯著關祖，像是在等待一個更明確的指令。

關祖沒有理會周蘇的提議，也沒有看火爆。

他重新坐回陰影里，目光重新落回屏幕上那個脆弱的身影。

（關祖os：教訓？）

（os：那太低級了。）

他看著阮糯為那個警察流下的眼淚，

看著她臉上那種為另一個人牽動心神的脆弱表情。

一種更黑暗、更精密、也更符合他美學的念頭，如同藤蔓般悄然滋生，纏繞住他的理智。

（關祖os：摧毀他在你心中的形象，太無趣。）

（os：我要讓你親眼看著……）

（os：你所以為的那道‘光’，

是如何在他自己信仰的規則下，一點點破碎、熄滅。）

他要的不是簡單的肉體消滅，那無法抹去他留下的“痕跡”。

他要的是更深層次的“覆蓋”。

用一場盛大的、為他量身定制的毀滅表演，覆蓋掉阮糯腦海中那個“光芒萬丈”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