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稱贊直接而真誠,是強者對潛在強者的認可。
(os:他在夸我……像夸一個陌生的、有潛力的后輩……)
我努力讓自己的手不要顫抖,輕輕與他回握,聲音盡量平穩:
“陳sir過獎了,
我只是……比較喜歡射擊。”
差點脫口而出的“習慣”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頓了頓,像是隨口問道,
“你是做什么職業的?
有沒有考慮過考警察?
我們很需要你這樣有天賦的年輕人。”
(os:舅舅……在問我……)
一股混合著酸楚和荒謬的暖流劃過心間。
“陳警官,”
我抬起眼,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甚至帶上一點被夸獎后的、恰當的靦腆,“謝謝您的認可。
我是做藝術相關的,在經營一家小畫廊。”
王教練在一旁連忙插話,語氣帶著熟稔的維護:
“哎,阿榮,你就別見著好苗子就想往你們警隊劃拉了!
人家阮小姐是開畫廊的,正兒八經的藝術家!
那種出生入死的執勤活兒,不適合她。”
陳國榮聽了,了然地點點頭,眼神中的審視淡去,轉為純粹的溫和:
“畫廊主?很好,很好。
藝術能陶冶性情,是個好職業。
剛才就是隨口一提,沒多想,阮小姐別介意,
我只是職業病,看到好苗子就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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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阮小姐,你這身本事,
不開槍的時候,也能保護好自己,很好。”
他的關心自然而坦蕩,是警察對市民的天然責任感。
(os:他關心我……哪怕不認識我,也會本能地關心一個“有潛力的市民”的安全。)
“不會,陳警官過獎了。”
我微微頷首,指甲悄悄掐入掌心,用疼痛維持著最后的清醒和距離。
(os:他就站在我面前。)
(os:那么近,卻隔著整個世界的距離。)
(os:舅舅,我是糯糯啊……)
(os:你還能……認出我嗎?)
我知道這不可能。
但那份源自靈魂深處的依戀和委屈,幾乎要沖破這具陌生軀殼的束縛。
我必須離開。
立刻。
馬上。
“王教練,陳警官,”
我擠出一個得體的、帶著歉意的笑容,
“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
“哦,好好好,
快去休息!
今天辛苦了!”
王教練連忙說。
陳國榮榮也點頭,笑容依舊爽朗:
“阮小姐慢走,今天謝謝你參與演習。”
我幾乎是逃離般地轉身,不敢再去看那張熟悉又陌生的、意氣風發的臉。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背后的目光如同實質。
一道是王教練的贊賞。
一道是陳國榮的、帶著些許惋惜和善意的注視。
還有一道……
來自我自己靈魂深處,那跨越了維度的、無聲的泣血呼喚。
(os:舅舅……)
(os:你要一直這樣……光芒萬丈地活下去。)
(os: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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